“你骗人!之前阿妈带了一群人给我看病,他们给我扎针,喂我吃很苦的药,我的腿还是不见得好!” 小孩子其实什么都懂。 一旁的陆母听到孩子这样诉苦,鼻尖一酸难受的靠在陆老爷的肩头。 谁家父母希望自家孩子受这种罪?如果可以,真希望自己替孩子承受痛苦。这么多年来,他们访遍名医,只要有希望,即使多渺茫都要试试,投入的心血和钱财数不胜数,就是为了陆鑫的腿,可结果实在不尽人意。 陆老爷也皱起眉头,几乎落泪,轻轻拍了怕陆母的背。 “我保证可以治好你!”乔念念温柔的歪了歪头看向陆鑫。 而后继续道,“我刚刚来的时候见你手里拿着风筝,你想不想去外面边跑边放风筝啊。 小胖的眼睛瞬间散发出光彩。 想!怎么不想?看着街上小孩一个个拿着风筝飞得老高,他就眼红极了,让手下的下人先将风筝放高,再将线递给自己,可自己不会跑,即使再努力的推着轮椅,不多时风筝也会飘落在地。如果自己的双腿痊愈,他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和朋友一起放风筝了。 “想!只要你能治好我的腿,我就不怕疼!”小胖想到和朋友嬉戏玩闹的场面顿时有了勇气。 乔念念看这法子奏效便道,“好,我现在就帮你看腿,你乖乖躺下。” 趁着时机成熟,乔念念拿出桌上的针灸,让小胖卷起裤腿开始扎针。 一旁的陆老爷罕见的没有异议,一言不发的盯着乔念念的动作,好似乔念念打针手法错一步就要将这个“庸医”轰出房间。 床上的小胖许是被扎针扎习惯了,咬着牙并未出声。 不多时,小胖的额头浮出一丝丝虚汗,浑身战栗,“好……好难受,我好难受,好冷,救命,我是不是快死了……” 听着陆鑫微弱的呼喊声,陆老爷先是一惊,随后抓起拐杖就要往乔念念身上劈。 “你这个庸医!瞎治什么,你要害死我儿?” 乔念念皱着眉头有些不悦,这简直比现代的医患关系还有紧张,前世哪里见过患病家属这样对医生的。 还未等乔念念躲开,傅正奕一把抓住拐杖替乔念念拦下了陆家人,“施诊还未结束,不要妄下定论!” 到底还是军人,气场不是一般的强,场上的人很快被镇住,默不作声地看向乔念念。 乔念念闻声后转过头来看向傅正奕,脸上带了笑,如同平静地深潭泛起温柔的涟漪,她用口语无声安慰着挡在身前的男人。 “安心。” 见小孩头上的虚汗冒出,乔念念果断拔出一个穴位上的针,又施了几诊,小孩果然不哭闹了,没过多久陆鑫便睡了过去。 她施施然到一旁的水盆里洗手,慢慢道,“陆鑫睡着了,我们到外面说这事儿吧。” 见乔念念一副气定神闲的医生模样,竟真叫人生出几分安心来,几人轻手轻脚走出了屋子。 “我儿子的病情怎么样啊?”陆母一出了屋子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 “陆鑫的腿伤已经开始往全身蔓延,而且他的左肢损伤程度远大于右肢,现在肾脏的功能已经受到印象,至于多严重,刚刚排出虚汗的时候你们应该就感受到了吧。” 慕宁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只好用通俗易懂的方法向几人解释。 陆母一听如此严重,当场便要晕倒。 乔念念手疾眼快的扶住道,“但是有得治,通过针灸和中药熏洗的方法可以缓解和改善。今日我已经为他施了针,只要连着施针几日,他每晚腿部阵痛定能去除。” 陆老爷敏锐的抓住乔念念的漏洞,“你说可以缓解,意思是陆鑫的腿无法根治了?” “我既然说可以医治他,自然是有根治的法子,需要给他做手术动刀子,只是不晓得你们信不信得过我。” 其实乔念念还是很能理解陆家得,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是个没上过大学的黄毛丫头,仗着自己父亲是个赤脚医生行医本就荒谬,能让她上手施针就不错了。 陆老爷思量片刻道,“你若真有本事,我自然放心让你医治。” 一旁的陆母插了一嘴,“你若真治好我儿,你要什么我便给什么。那你就是我家的大恩人啊。” 陆老爷:…… 临走时,乔念念交代陆母好生待小翠,又写了几味药材给陆鑫熬着喝,便离开了陆家。 许是乔念念展现出来的医术让陆家对自己儿子的腿疾有了希望,两夫妻连连答应,亲自送乔念念和傅正奕出了陆家。 送到门口,陆母赶忙上前去拉住乔念念的手。 有些发混的眼眸里含着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