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里,刚好填得严严实实。 “嗯?” 方钰指尖用力钻进鱼头,但不知道该如何用力,她生怕一个扭动,就让这条小鱼尸首异处了。 方钰晃动着它,意外听到“咔”的一声。 好像是卡扣按上的声音。 “咚。” 木板被弹开一片。 方钰抬眼望了眼门外。 没人。 她行动迅速地把木板挪开,里面又是一层水泥板。 ‘怪不得,敲起来声音差不多。’ 有层水泥挡着呢。 方钰把它也拿开。 柱立着。 ‘一张折叠的纸。’ 又是一张纸条。 方钰用着极短的指甲扣开纸条的边缘。 终于被她取出来了。 ‘先复原。’纸条什么时候都能看,但是这作案现场还得粉饰太平。 方钰有预感,这家店肯定会来人。 一分钟,方钰连着木板和上面堆放的木材一同放好。 方钰看着恢复原样的地方,点了点头,又看向掌心的小鱼。 鱼尾处有一丝肉眼不可查的横线。 想来就是卡着木槽的凸起了。 ‘还要挂回去吗?’ 鱼头上连着一条红线,方寸大的小鱼,连接的挂绳却有五六十厘米。 方钰掏出手机,八点半。 ‘还是放回去吧。’方钰想着。 果然,只要门一开方钰就能感受到一阵尖锐的视线。 方钰把绳子原封不动地勾在把手上。 玻璃门合上,视线消失。 ‘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背后长眼的。’方钰在心里说着。 挺有趣。 眼见,没什么事情,方钰又坐回收银台。 靠着椅子,半挡着拆开纸片。 是一幅画。 用着铅笔画出的潦草画面。 画面上,是一处小土房子。有四个人物,两位短发的男性小人围站在土房子门口,满脸狰狞。 至于为什么说他们的表情是满脸狰狞呢。 方钰只能说,作者画得比较抽象,那象征意义十足。 他们的五官歪七扭八,嘴角向下,露出呲着的大牙,目光看着凶狠,手里握着尖锐的物品,像是菜刀。 男人空开的手指像鹰钩似的向前,不寒而栗的架势要把屋子里的人抓住。 房内的女人像是母鸡护犊子的样子,跪在地上,手掌相合做跪拜模样。 她长长的头发覆盖了头部,看不清五官。 女人的身后蜷缩着一位刚到她肚子的小孩,小心地握着女人衣角。 这是幅儿童简笔画。 她们的身高比例非常奇怪,男子的样子被拉长,身后是浓浓的炭笔黑雾。 更衬得两人像个恶魔。 ‘这么高的玻璃。’ 土房子也失衡,小孩视角下的房屋窗户都是铁柱,铁柱外的蓝天同样被炭笔涂满。 ‘就像是暗无天日一般。’ 画面很好理解。 有两个男人在威胁屋里的二人。 只是不知道,“她”藏着的这幅画…… ‘我是女人还是小孩?’ 方钰看着纸张边际被涂黑的画面,只有土房子里面还有着留白。 ‘故事究竟是怎样呢。’ ‘那个女鬼……不会就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