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墓园被小雨覆盖。 放眼过去,这座小山蒙上了一层湿润的银色! 微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带着一丝令人浑身不适的凉意! 墓园停车场,陆平安坐在雷克萨斯主驾驶内,神情复杂地望向不远处的墓园大门:“梓秋,你爸葬在这里吗?” “是呀。” “你怎么了?” 陈梓秋狐疑地看着陆平安。 明明是他说要来给爸扫墓的,怎么来到现场却有些不想进去的样子呢? 陆平安深吸了一口气,推开车门:“没事,咱们走吧!” 这个墓园算是有些年头了,距今已经有三、四十年了,所以放眼一切设备都很破旧,工作人员也极少,有种原始感,陈梓秋领着平安走进墓园,足足二十分钟后,两人停在了一个灰暗的墓碑前。 墓碑上的照片似乎换新过。 虽然泛着微黄,但仍然能清晰的看清楚容貌。 不像是旁边的墓碑,在这风吹日晒之下,几乎已经难以看清容貌。 梓秋的父亲叫陈钧正,看照片,那是一个二十来岁,英俊帅气的青年男子,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与梓秋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陆平安觉得其俊朗程度,能和他刚步入社会那会儿有的一拼,至于现在嘛,那就不行了,他如今是一个拥有着丞相般的大肚腩,宛如大力水手般的圆鼓鼓的双下巴……. “你爸爸长得有点帅哈。” 陆平安说着俏皮话:“都能威胁到我的颜值了。” “那当然,我的颜值也是继承自我爸爸的!”陈梓秋微微一顿,转而纠正起平安的说词:“不对,你应该叫是咱爸!” “是是是。” “咱爸长得真俊!” 陆平安的小笑话沉寂的气氛稍稍活跃了一下。 墓园坐落在南同镇一座小山上,人迹罕至不说,时而吹来凉风特别喜欢钻入衣衫,让人直打哆嗦! 陈梓秋把特意买来的贡品逐一放下,然后轻轻握住了平安的手,脑袋靠在后者的肩膀上,向父亲阐明了两人的关系:“爸,他是陆平安,是我的小学同学,也是您的女婿,嗯~准女婿,我们俩准备在下个月结婚,今天是特意来向您汇报的,如果你嫌弃这家伙不好,记得托梦告诉我,我趁着还没领证,一脚踹开他,及时止损!” 后面的话。 显然是在故意开玩笑。 陆平安佯装恼怒地捏着后者的鼻尖:“喂喂喂,陈梓秋,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哪不好了,你居然要踹我?!” “看看看,爸,这家伙当着您的面都敢欺负我,我还打不过他,你别托梦了,你要真嫌他不好,就进他的梦狠狠抽他!” 陈梓秋‘愤愤不平’地喊道。 两个奔四的人,像是初高中的小情侣在闹腾。 直到不远处,出现了几道同样是来扫墓的人影,这才让两人消停下来。 陈梓秋嘟囔着掐了一把平安的胳膊肉:“都怪你,让我在爸面前显露幼稚的一面!” 陆平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他注视着墓碑上的男人,双膝跪下,对着墓碑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很是诚恳地说了些请把女儿托付给我,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话,要是实在嫌弃自己,那么按照梓秋的话,来梦里教训自己也行。 陈梓秋见平安额头泛红,有些心疼地拽了拽他的袖子:“你至于这么用力吗?额头都红成什么样了都?” “不用力。” “你爸在下面听不到。” 陆平安咧嘴一笑,毫不在乎地揉了揉额头。 陈梓秋闻言,很是感动,同时对于自己剪发的行为感到一丝幼稚,哪怕当年平安很爱小玉,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再深刻的爱也都遗忘了吧,她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对一个消失二十多年的人吃醋呢。 祭拜完。 两人又肩并着肩聊了会儿天。 然后就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了。 两人目前处于热恋期,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黏在一起,因此哪怕是离开墓园时,也全程是十指相扣地走着。 只是,两人刚来到停车场,迎面走来的两位老人让陆平安微微一怔,刹那间心虚地撇过脑袋,想要装作没看见。 然而两名老人显然是看到了陆平安,60多岁的男人惊讶道:“平安,你怎么突然来墓园了?是来见小……” 话还没说完。 旁边的老伴忽地伸手一掐,“景宏!” 随后老妇人眼神隐晦地朝梓秋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准确来说,她示意的是两人牵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