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手里又拿着一块,只掰成两瓣便往池里扔。 洛锦书上一秒的笑容还在,下一秒便僵在脸上。 “干娘!这,这么喂......”洛锦书眼睛瞪得溜圆。 南王妃却疑惑地看她:“怎么了?我每日路过都是这么喂的。” “每日路过都这么喂?”洛锦书说话都有点结巴了,好不容易组织起来措辞,“可是这么喂......” “王妃!王爷说想王妃了,看后院的花正开,邀王妃去看!”一侍女碎步跑来道,打断了洛锦书的话。 “那锦书......”南王妃刚想说什么。 那侍女又道:“大公子刚回来,王爷唤大公子带洛小姐出去转转,王妃不必担忧。” “成吧。”南王妃转过来安慰洛锦书,“你不必怵那小子,若是玩累了,就叫他再给你送回来。若是他欺负你,你回来告诉干娘,干娘肯定狠狠收拾他!” “锦书记下了。”洛锦书语调温软,行礼恭送南王妃。 “真是的,我倒要看看,什么花还得我亲自去赏......”南王妃不情不愿地嘟囔着。 那侍女松了一口气,连忙招手叫人把几个已经翻了的鱼捞出来。 “洛小姐见怪,我家王妃原是将军女儿,少有在庭院里待着,不熟知这些。”侍女一礼,解释道。 “那这些鱼......”洛锦书欲言又止。 “王爷不叫我们打扰王妃兴致,由着王妃喂,这撑翻了白肚的就偷偷捞出来,再换一批新的鱼。捞出来的鱼有时添作晚饭,有时做给下人吃,实在吃不完的,就处理好了送到慈幼局给孩子们。”侍女笑笑说道。 洛锦书了然,不由得感叹:“南王爷待王妃真好。” “我父亲对母亲一向很好。”旁边一清朗的声音冷不丁出现。 洛锦书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只见一锦衣公子,墨扇轻揺,风流倜傥,好像是发现自己突然搭话吓到了人,脸上惊讶片刻便略带歉意地笑笑。 “在下南陌尘,你就是父亲说的——”南陌尘轻顿,合扇一礼,“我那素未谋面的干妹妹?”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洛锦书,又展开扇子扇着:“妹妹叫什么名字?” “洛锦书。”洛锦书回话,又是一礼,“锦书见过南少卿。” “怎么这般客套,叫我哥哥就好。”南陌尘瑞凤眼带着笑意,看起来很好说话,“父亲叫我带你出去玩,我倒是也不知你喜欢什么,今日花朝节,下午柳府办百花宴。” “吟诗作对,曲水流觞,不知你感不感兴趣?”南陌尘语调斯理,询问着。 “感兴趣。”洛锦书眨眨眼,“尘哥哥愿意带我就好。” 南陌尘倒是没想到洛锦书这么好说话,合扇说道:“既如此,我先带你出去逛逛,下午便带你去百花宴。” 洛锦书应声,拉着晓月跟南陌尘出了府。 京中富贵迷人眼,又正是花季,一路芳香。南陌尘出手阔绰,簪子首饰买下一堆,洛锦书倒不甚在乎这个,反而更乐意听南陌尘讲南王爷和南王妃的爱情故事。 南王妃名为魏时玉,是将门魏家的嫡长女,年少时对猎场上的南隆安一见钟情。那时的南王爷,还是个一穷二白的布衣,没有地位没有背景,靠着一身武艺谋略一步步当上了个小将军。 好在魏家也不是迂腐的世家,看出南王爷人踏实,对南王妃也好,倒也同意这门婚事。只可惜成亲前夜,边疆异军突起,南隆安临时受命出征。 所有人都劝魏时玉别等,战场上刀剑无眼,还不如再找个门当户对的嫁了,可魏时玉是个烈性,以死相逼,势必要等南王爷回来。 甚至放言,若他战死沙场,她便削发为尼,渡他来生安定。 上天有眼,南隆安不仅平安凯旋,还立下赫赫战功,摇身一变成了护国将军。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此生只娶魏时玉一人。 后大大小小的战役不断,南隆安一路受封为异姓王爷,赐南王府,魏时玉也顺理成章地当上了南王妃。 两人恩爱多年,仍旧如胶似漆。更甚于南王爷的每次勋奖,大多都讨换为簪饰锦缎或者其他国家朝贡的新奇玩意儿,变着法地逗南王妃开心。 洛锦书听完心中感慨,八百年修不来这样的福分,能与爱人携手一生,纵是千般难,却也无憾。 洛锦书还沉浸在故事里,晓月却只感慨了片刻,便被另一个摊子吸引了注意力,洛锦书顺着看去。 “尘哥哥!”洛锦书忽的叫了一声,南陌尘抬眼,洛锦书正拿着一张狐狸面具欣喜地挥着手,面具上的飘带随风飞扬,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