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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通踩扁(2 / 3)

倾斜,她身形摇晃,乍然失去平衡,掉向楼外。

付灿扑去抓她,两人却失之交臂。

“**!”

他大概是骂了句脏话,但陶桃没听清。

就在她祈祷自己如果要摔死,干脆痛快点、摔碎点,千万别半死不活,苟延残喘多受折磨时,黑衣男终于动了——

他一把拎起付灿的后脖领子,纵身跃出,沿楼体的外立面连蹬两脚,俯冲追至,贴近后,另一只手揽住了极速下坠中的陶桃!

陶桃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在她想来,无非是三个人一起摔成肉酱,收尸时恐怕都分不清谁是谁,她没兴趣跟陌生人“合葬”。

想归想,手上用力,紧紧搂住了黑衣男的脖子。没别的意思,纯粹是本能,这会就算手边是头死猪她也搂。

二十二层,高度绝对超过五十米,放在地面上不起眼的距离,竖起来却足以杀死任何一个没有飞行或滑翔能力的哺乳动物。

耳边是被抛在脑后的风的尖啸,眼前是注定要撞上的地面。

他们在空中经过了多久?

两秒?还是三秒?

她不确定,能确定的只有紧缩的心脏在这期间停止了工作。

“咚!”

陶桃眼睁睁看着黑衣男落地,下落的冲击力将地面怼出一个坑,而她居然感觉很平淡,视野甚至未曾大幅度晃动。

付灿就惨了点,同样没有心理准备的他被脸朝下提着,灌了一肚子风,降落后第一个反应就是长长吐了口凉气。

“我说……”

他恢复得倒挺快:“赶紧把我放下!”

黑衣男手一松,他呈人字形“啪”一声砸中地面。

“呸呸,呸!”付灿吃了一嘴土,起来时油光锃亮的背头和西装也沾满了灰,活像烧裂开的兵马俑。

他拍拍衣服,抬头确认陶桃的状况。

她正以一个半坐的姿势被黑衣男单手托抱着,除了头发乱点,相比之下,不知道体面多少倍。

“……”付灿气闷,可他能说什么?优先保证民众安全是对的。

陶桃左看右看,方才意识到自己不但活着,而且安然无恙后,蓦地瘫软下来。

过了两秒,总算魂魄归体,想起来自己还靠在人身上,好声好气地商量道:“……多、多谢,能放开我了吗?”

黑衣男顶着头盔的脖子扭向她,那两团幽光熄灭了,目镜下一片漆黑,映出她自己的脸。

他明明听得见,可就是没动。

陶桃挂在他肩上的手不安地动了动,试图主动跳下去,却发觉对方扣在自己腿上的手比钢筋还牢固,她掰不开。

不得已朝付灿投去视线,意思是:这是你的人吧?管管啊!

付灿揉揉眉心:“直接点,再说一次试试。”

陶桃听了,不太理解,但依言照做。

她拍拍人肩膀:“放我下去。”

黑衣男果真有了反应。

不同的是,这次他动作极慢,陶桃没受罪,轻巧站稳,脚踏实地的感觉让人终于能够正常呼吸。

付灿:……

身后那栋烂尾楼的二十一、二十二层此刻已经完全脱离楼体,坍毁的瞬间扬起漫天沙尘。

不远处,蛛蜂号及时带离的六人劫后余生,与此同时,一溜警车闪着红蓝两色灯光鸣笛停靠在路边。

“公安怎么来了,他们为什么会知道今天的行动?!”付灿自言自语,警惕中还有几分疑惑。

陶桃听到,小声开口:“我之前报了警……”

“……”

原本简单的抓捕计划被接二连三的变故搞得一团乱,付灿心情极差,对腕麦说话的语气更是糟糕:“都是死人吗?限制局养你们吃干饭的?还不过来!拦下警方,现场的人全都给我带走!”

“付灿处长,消气消气啊!”他骂完没多久,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两小队共十二个身着同款作战服的成员,两名领队打了个手势叫手下去处理后续事宜,自己留在这里闲聊。

“这不是在郊区么,拆点什么也不要紧吧。”其中一位女性领队貌似习以为常。

付灿火冒三丈:“是谁?谁批准闻君出动的!”他指着黑衣男。

女领队摸摸自己的配槍:“诶,这真不能怪我们,刚才只有蛛蜂号赶得及。”

付灿其实心中有数,就是气不顺:“回去我立刻打报告,要求继续提升你们的训练强度,地面响应速度还是太慢了!”

两位领队清楚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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