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放火他□□了。”她拳头捏了又放,咬牙切齿地抬手想拍闻君肩膀。有点高,退而求其次,拍了拍他手臂。 行动组集体下车,前方路很窄,车队开不进去。 有光路没有光,也称不上是条马路—— 向里走,建筑的排列毫无秩序可言,是被抛弃的复杂城中村式格局。糊着简陋水泥墙面的一栋栋自建民房像被圈在固定区域内的白杨树,由于扎根过于密集,只能拼命抢夺邻居们的空间。 建筑群内本就没有路灯,头上成片棚顶屋檐肩摩袂接,连星光也难以渗透。 她随队伍行走于三尺宽的巷内,总有种在一线城市挤高峰期地铁的憋闷感。 熊有琳被押解在前,负责指路:“右拐,倒数第二栋。” 陶桃四下打量,心道确实是个藏匿的好地方,熊家人真会找,她个本地人都没来过。 面前的二层小楼既不破旧,也不阴森,楼内灯光更不闪烁,只是亮度太暗,看不清什么。 “周边环境安全。”作战人员汇报。 付灿改用手语下令,他食指虚划出一个矩形,在脸侧握拳,朝前挥出: 【立即破门】 “砰!” 砖楼的木门甚至没能抵挡住一下便轰然弹开,行动组分批从不同方向攻入。 熊有琳被当做劝降的诱饵带进去了,徒留一身常服的陶桃和闻君呆站在门口,与全副武装的作战队员们格格不入,仿佛路过的围观群众。 “……叫我们跟来的意义是什么?”行动组缺个人鼓掌? 她侧仰起头看闻君,后者也在看她。 “随便问问,不用管我。”没得到回应,她干咳一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在陶桃自说自话期间,楼中安静得出奇,刻意压低的脚步和手电光柱不知何时通通消失无踪。 “这不对啊。”她凝神细听。 周围比他们刚到时还沉寂。 “别吓我,”等了等,才试着轻声问,“付灿?或者随便哪位闲着的同志?吱个声呗?” 无人应答。 “我觉得,要不回去算了……”她搓搓小臂,上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陶桃咕哝:“现在调头就跑的话,限制局会发通缉令送我上法庭什么的吗?” 到时候白道不要她,□□不容她,不得活活饿死? 摸下口袋,空的,换衣服时手机落在了局里,路口停着的剑齿虎……不会开。 “……别玩我呀,还指望靠这份工作还清我妈的医疗费,顺便存钱买套小公寓呢,知不知道在邺城找份到手八千的稳定工作多难啊!” 陶桃来回踱步:“危急时刻,是不是该你救场了?”这句是对闻君说的。 她一口气说了太多字,完全超出闻君的理解范畴。他头稍偏了偏,表情肉眼可见的懵。 抓耳挠腮了会,终于艰难地下定决心:“八千块就能雇我卖命,限制局赚大了。” 在附近转了圈,她从隔壁的红漆大铁门上踅摸出根半米长、拇指粗的生锈门闩。 “也行,总比空手强,”踩在门槛上,她清清嗓子,“你更厉害,打头阵不过分吧?” 闻君眨眼。 搁在恐怖片里,远离反常的任何人事物,撒腿跑路才是生存圣经,她现在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们进去。”陶桃改口,颇有分悲壮的意味。 一层空荡荡的,客厅里连沙发茶几都没有,她不做停留,抓紧时间上楼。 踏过十几级台阶,靠近二层走廊前,她握紧门闩,确定没感到异常后,猛地探出半边身体! 还是没人。 陶桃费解,这栋小楼总共两层,进去十多个人还能凭空消失吗? 二层倒是家具齐全,有长期使用痕迹,看样子熊有琳姐姐的确常在这里活动。 比起一层,眼前的布置有人气得多,脚下甚至讲究地铺设了长绒地毯,不过在卧室以外的区域大面积铺设倒是少见。 这种地毯是舒服,防滑静音也好,但太难打理,不耐脏,哪怕是深色。 闻君对潜在的危险茫然不知,而旁边的陶桃手中门闩因则为紧张,被攥掉了不少锈屑。 “簌簌——” 她听见有什么若有若无的动静。 “簌簌!” 这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响起,像是布料细微的摩擦,又像是大群昆虫在草叶间穿行。 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