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忍住泪水,将趴伏在地的齐阳扶坐起来,让他不要压到右臂和左腹的伤口。就这么一动,齐阳又痛醒了过来。 “你”齐阳轻轻叹了口气,说,“分开走比一起走更安全。” “我是更安全了,可你呢?”灵儿心想,却没有说出口。 灵儿说:“徐大哥给我们留了辆马车,现在就停在后门,你能走吗?” “马车?”齐阳问。 “是呀!”灵儿点头道。 “那样目标太大”齐阳没有说完,就被灵儿打断。 灵儿说:“你就别考虑这许多,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那好吧!不过姑娘要答应在下,若是被官兵发现了,分开走。”齐阳让步道。 灵儿只好先答应他。 就这样,灵儿扶着齐阳一步步艰难地走到李宅的后门,爬上了马车。 灵儿说:“我去驾车,你找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别压着伤口。” 齐阳还不及深究灵儿说的是什么伤口,灵儿就将马车的门关上。 马车一路飞驰,朝着京西分坛而去。为何去京西分坛? 一来是京西分坛有人手照顾齐阳,灵儿当然很愿意亲自去照顾,可齐阳碍于身份问题定会拒绝灵儿。 二来是灵儿“本已”知道青风侠是逸兴门人,送他去逸兴门也算是合情合理,而且不送他去逸兴门又该送他去哪儿?那个山洞吗?那儿离齐宅也有好一段距离,他自己又怎么回去? 灵儿对京城的路也不是很熟,她只知道京西分坛在西边,便一路向西。她的运气不错,这一路都是偏僻的小巷子,没有夜巡的官兵。 过了半个多时辰,他们终于回到了京西分坛外。此时已经到了寅时,天快亮了。 灵儿将马车停好,突然记起这辆马车车厢内原本弥漫着毒性轻微的迷药,慌忙地去打开车门。淡淡的香味迎面而来,灵儿赶紧闭气。 只见齐阳闭目靠坐在车厢里,似已昏迷。 灵儿心中大急,忙跑进分坛找人帮忙。 此时,齐典正在大厅里焦虑地等待着。灵儿不见了时他并不知情,但后来齐阳收到书信也不见了踪影时,才有人向他报告。从那时起,他就在这里等着,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他都只能等着。 “灵儿姑娘,阿阳呢?”见到灵儿出现,齐典焦急地问。 “他受伤了!在外头的马车里!”灵儿忙道。 齐典闻言立即往外奔去。 由于腿上有伤,灵儿随后才到。 灵儿走到马车附近时,就看到齐典皱着眉看着车厢里面,在思索着什么。 灵儿忙快步走上去。 车厢里根本就没有人。 “人呢?”灵儿惊讶地问,“他不是昏迷了吗?车厢里有迷药。” “一般的迷药对他没用。”齐典说着转身对灵儿说,“在下想到他会去哪儿了。姑娘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我”灵儿随即明白了齐典的意思,说道:“他的腿伤很严重,你要让人好好地照顾他。” 齐典点了点头。 灵儿只好依依不舍地走回分坛。 齐典转身朝后山走去。 --- 次日一早,灵儿就四处找齐阳,果然如她所料,齐阳并不在分坛里。 灵儿便去找齐典,齐典刚从春晓院走出来。 “齐典大哥,齐阳哥呢?”灵儿急忙问。 “姑娘不必担心,徐大夫帮他处理了伤口,他回齐宅去了。”齐典说。 “回齐宅?可有人照顾他?”灵儿担心地问。 “在下已有安排,姑娘就放心吧!”齐典说。 灵儿点了点头,心里却仍然很担心。 “徐大夫说他的腿伤很重,近日不能下床行走。”齐典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在下想拜托姑娘一件事。” 灵儿忧伤地看了齐典一眼,轻声问道:“是让我近日不要去看望齐阳哥吗?” 齐典叹了口气,说:“姑娘心思细腻,应该能明白其中原委。” “我明白。我只是”灵儿皱着眉,却没说下去。 “姑娘若是想了解他的伤势,可以去问徐大夫。”齐典说。 灵儿点了点头,就难过地走了。 齐典见此,轻轻地叹了口气。 --- 灵儿去了医阁,徐大夫仍然不在。 于泉说:“灵儿姑娘又来找徐大夫呀?有什么急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