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到达京西分坛时,发现今夜有些反常,分坛到处灯火通明。 “出了什么事?”灵儿心中有不祥的感觉。 灵儿快步走进燃着油灯的医阁想问清楚,却不见徐大夫或于泉的踪影。 灵儿担忧地想:“难道是齐阳哥出事了?徐大夫和于泉正照顾他?”想到这里,灵儿就向春晓院飞奔而去。 与前面大厅不同,春晓院各屋都是一片漆黑,包括齐阳的卧房。 灵儿跑到齐阳的卧房外,焦急地喊道:“齐阳哥,你在吗?” 无人回应。 灵儿慌忙推开房门,屋内空无一人! 灵儿心中更加着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整个京西分坛都不对劲! 就在这时,或许是听到这边的动静,柳白赶了过来。 “灵儿妹妹,你怎么过来了?是谁告诉你了吗?”柳白问。 “出了什么事?齐阳哥呢?”灵儿拉住柳白的手臂,焦急地问。 “你不知也正常。京城远郊的红门村出了事,齐堂主带着逸兴门的英雄们连夜赶了过去。”柳白说。 “红门村?那齐阳哥也去了吗?”灵儿更担心齐阳的身体。 “没有吧?适才没见到齐阳兄弟。”柳白说。 “齐阳哥没去?那也好。红门村又是怎么一回事?”灵儿问。 “事发突然,我也不太清楚。灵儿你也别担心,徐大夫他们都跟过去了”柳白还没说完,就被灵儿打断了。 灵儿惊讶地问:“姐姐是说徐大夫也去了红门村?” “是呀!不仅徐大夫,逸兴门其他分坛的大夫也都一块儿去了。”柳白说。 “那眼下谁在照顾齐阳哥?”灵儿着急地问。 “齐阳兄弟怎么了?”柳白关心地问。 “我也不知晓,我得先找到齐阳哥。”灵儿更加着急。 “他不在京西分坛,会不会在齐宅?”柳白问。 “我这就去齐宅!”灵儿说。 柳白说:“齐堂主走之前交代了些事让我帮忙,我就不和你一起去了,你路上小心!” 灵儿点了点头,转身又赶往齐宅。 --- 齐宅也是一片漆黑。 灵儿推开齐宅的门,快步走了进去。 齐阳房里仍空无一人! 此时已到亥时,灵儿越发担心:“齐阳哥究竟去哪儿了?月圆之夜他不是会不舒服吗?” 突然,耳力极佳的灵儿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响,仿佛是什么东西撞到了墙上。 “那个隔间!”灵儿恍然大悟,匆忙下了楼。 又有细微的声响从隔间里传来。 灵儿缓下了步伐,放轻脚步,悄悄地走向小隔间。她怕齐阳哥察觉到动静会躲开自己。 --- 小隔间里没有点灯,漆黑一片。 灵儿努力适应黑暗,朝着发出细微声响的方向看去。她记得那里有一张小床。 黑暗中,灵儿隐约看到小床上有一团黑影缩在角落,在左右扭动着,时而撞在墙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灵儿心中大痛,她的齐阳哥看起来很痛苦! 慢慢地靠近,然后灵儿向那团黑影缓缓伸出了手。 手下的触感告诉灵儿,那是一团棉被。齐阳哥很冷吗? 灵儿轻声唤道:“齐阳哥,你怎么了?” 可被子里包裹的人却没有回应她。 灵儿心中大急,也顾不得其他,忙摸向小床边上的柜子,找到火石,点燃了油灯。 小隔间一下明亮了起来。 床上的人缩在小床的一角,将自己完全裹在被子中,只留下头顶的黑发在外头。这不安而无助的姿势,灵儿又何曾见过?她心疼极了。 灵儿担心齐阳哥把自己憋坏了,忙上前拉开被子。 这一拉,灵儿惊呆了。 齐阳并不清醒,他微微合着眼,长长的睫羽轻轻地颤抖着,脸色惨白到发青,嘴唇上有咬破的伤痕,嘴角挂着几缕血丝。 而他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此刻已被汗水打湿,服帖地垂在肩上。 齐阳只着白色的中衣中裤,衣裤湿湿地贴在他蜷缩的躯体上。 最令灵儿震惊的是齐阳身上竟然绑着一条粗麻绳。绳子将齐阳的左右手臂和上身紧紧地束缚着。 齐阳的呼吸有些粗重,灵儿担心是绳子勒到了他,忙伸手去解。 绳子捆绑得非常紧,而它的结又打得十分巧妙,灵儿一时着急不知该如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