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讲理,梁鸢也不想和她们讲理,猛地拍桌子,“昨天已经和你们说过要睡这张床,是你们无动于衷不挪东西。我们费劲把这五个包裹从床上挪到地上且中间没有任何磕碰,你们不道谢也就算了,还污蔑我偷东西。 既然你说少了东西,为什么不等我回来直接质问,反而在我不在的情况下翻找床铺。今天你不说出个一二三,我一定会告诉队长,反正我不怕把事情闹大。” 而且包裹里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很重,梁鸢差点闪了腰。 吴春红阴阳怪气道,“谁怕谁啊,你要告就告,这事我们占理。” “是吗?”梁鸢冷笑,“刚才不想说那么直白是想让你们自己主动说出来,既然你们这么过分,我也不再顾忌你们的颜面,我去找队长要个公道话,还要问问放在床铺下的五张大团结怎么没了!” 说完,怒气冲冲的把床单扔在地上,准备往门口走。 曹晓星离门口近,鞋都没穿直接拦在她面前,“你把话说清楚,什么五张大团结?” 梁鸢当然没有,不这样说她们根本就不当一回事,“钱好好的放在床单下回来竟然没了,除了你们两个动我床铺的人嫌疑最大,还能有谁? 原本顾念着都是女生又是室友,不想闹得那么难看,但你们这么没脸没皮的话,我也只好去找队长,队长不愿意主持公道我就报警,我就不相信人民警察不为我做主。” 五张大团结可不是小数目,要报警的话估计白林山生产大队在附近就出名了,吴春红和曹晓星身为嫌疑人也少不了指指点点。 “我们可没动你的钱,你要报警就报吧。” 曹晓星虽然这么说,身体却拦在门口没有动。 宋黛不愿意了,直接过来拉人,“你拦着门让我们怎么报警。” 二人拉拉扯扯了许久,眼看隔壁宿舍的人正朝这里张望,吴春红火了,“梁鸢!你到底要怎么样!” “不是我要怎么样,是你们要怎么样。”梁鸢早就没了刚才的好脸色,“想来给我个下马威,用这法子用错了。现在你们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我报警,要么你们把我的蚊帐缝好、床单洗干净,我心一软或许不会再追究。” 她现在的态度十分强硬,吴春红和曹晓星有点害怕。 她们虽然没有动钱,但床单和蚊帐确实是她们弄的,如果报警她们不占理,万一再记录档案上,哪怕有回城的机会也很可能把她们筛选下来,二人对了下眼色,很快选择第二个。 于是吴春红上床缝蚊帐,曹晓星去洗床单。 第一次见她们吃瘪,宋黛不知道有多惊讶,小声说,“鸢鸢,你好厉害。不过五张大团结就这么算了?” “骗她们的。” 还能这么玩? 没过一会儿,二人收拾好了,不自在的搓手指,“报警的事?” 梁鸢双手环胸,“你们做了这种事连个道歉都没有?” 吴春红和曹晓星这才不情不愿的道了歉,“对不起。” “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吴春红斟酌了片刻问,“真的,你别骗我们。那钱……” “骗你们干嘛,忘了告诉你们,床单下根本没有五张大团结。” 吴春红张了张嘴,很快像一只即将战斗的老母鸡一样尖叫,“你骗我们!” 梁鸢指着缝好的蚊帐,“这个是你们弄烂的吧,床单是你们踩脏的吧,没让你们赔个新的已经够好了,所以别再无理取闹。” 吴春红和曹晓星快气死了,又没法找队长评理,只好恨恨的看了她一眼再把气咽在肚子里。 宋黛现在对梁鸢佩服的五体投地,“和我凑合一夜?” 这么热的天还是算了吧。 夏季蚊子多,如今又没有蚊香,基本上都是睡觉前在房间点上艾草熏一熏。 梁鸢的体质比较招蚊子,她干脆用清凉油把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部涂了一层。 第二天正迷迷糊糊中被人摇醒,她往窗口一看,天还蒙蒙亮。 “怎么起那么早?” 宋黛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六点上工。” 梁鸢下意识看向手腕才想起来下乡前她已经把手表放在了宋家。 “你先去洗漱,我马上找你。” 她赖了两分钟床快速爬起来,洗漱完拿着饭盒跟着人群排队。 她之前没注意,这次排在最后才数清楚,加上她和陈泽屿总共17个知青。 要做这么多人的饭还挺麻烦,好在张亮已经答应她和宋黛分为一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