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烟雾升起又散开,柏霁注视着他,向他保证: “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对她。” “嗐,你我可太放心了。” 余仁已然将柏霁划分到了自己这一边,“我一看你就是个豪爽的人,纯爷们儿,是这个!” 说着,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完了之后他又偏头看了下厨房,见里面的人还没有忙完,于是又拍了拍柏霁,打算好心地“提点”一番经营家庭的经验。 “我跟你说啊,虽然咱们都说老婆是娶回来疼的,但也讲究个张弛有度,不能让这些婆娘真骑咱头上,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他将烟夹在食指跟中指之间,张嘴露出满口的黄牙,滔滔不绝地传授道: “一个正常的、美满的家庭里面,还是要以男人为第一位的,有时候可以适当的让步,但更多的时候你得保持住自己的威严,你说一她们不敢说二,这样两人的相处才能更长久稳定。” 听完他的这番长篇大论,柏霁脸上的表情罕见地凝滞了一下,但很快又被他调整好。 正当他思索该如何回应这番话时,正好李艳梅已经将饭菜热好端出来喊开饭了。 见状柏霁顺势应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余仁,对他道:“开饭了,先去吃饭吧。” 余仁应了一声,然后慢悠悠地叼着烟趿着鞋,朝饭桌走来。 随着他的走进,他身上那股浓郁呛人的烟味也随之而来。 由于最近入秋,余晴晴的鼻炎犯了,因为对气味格外敏感,余仁刚一坐下,她就打了好几个喷嚏。 匆忙地跑到客厅去扯了几张纸巾摁住鼻子,好不容易将鼻腔内那股难受的感觉压下去,这才回到饭桌上。 柏霁将这一切都收入了眼底,目光看向余仁嘴中叼着的那半截烟,想了想,起身给自己倒了杯酒。 “爸、妈。” 他举起杯子,郑重地看向余仁跟李艳梅,“我敬你们一杯。”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余仁难得在家里的饭桌上遇到喝酒的人,兴致立刻上来了,当下烟也不抽了,摁灭在桌子上,也给自己满上,然后开始跟柏霁推杯换盏。 回到餐桌上的余晴晴看着身旁的柏霁一杯一杯白酒下肚,心中蓦地升起一抹歉意。 “你就光看着啊,不知道给小柏夹点菜?” 余仁见余晴晴跟个二楞子似的一点不知道伺候人,不由一拍桌子,瞪着眼睛训斥道: “都已经是成家的人了,这点事都不懂。” “没事,我自己来。” 柏霁却按住了余晴晴抬起的手腕,冲着余仁抬了抬酒杯,然后偏过头轻声对余晴晴说,“吃你的。” 一场午饭吃了一个多钟,到最后余仁喝得那是满脸通红,酒劲上头,直呼畅快。 李艳梅他们见吃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开始收拾饭桌。 柏霁见状,将酒杯放下,然后起身顺势从李艳梅手里接过沾满油污的碗筷,对她说:“您带爸去休息吧,碗我来洗就好。” “嗐,你跟她抢什么活儿,来来来,坐下再陪我喝几口。”余仁已经喝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但仍不肯停下来,将小酒杯倒满之后再度一干而尽。 “光喝酒多没劲,我去炒点儿花生米来配酒,你看成吗?” 喝懵了的余仁迟缓地转动着思绪,花生米配酒听上去好像很不错的样子,于是松开了手,示意他去。 柏霁端着碗筷,转身又对余晴晴说:“你也去沙发上坐着吧,这里交给我。” 见他并不像是要做样子,而是当真拿着碗筷转身进了厨房,全程一直绷着脸色的李艳梅终于有所松动,半晌后,她看了看余晴晴,朝着餐桌扬了扬下巴。 “那你把桌子擦擦吧。” 将饭桌收拾干净之后,余晴晴默默地走进厨房,站到了柏霁旁边,沉默半晌,用很小的声音对他说: “对不起啊。” 柏霁洗碗的动作顿了一下,淡淡地说: “没事,结婚的事情是我先提出来的,应付你爸妈也是我应该做的。” 说话间他言辞清楚,根本看不出喝了那么多酒。 可余晴晴还是觉得愧疚,但又不知该如何表达,想了想,站在他身边,看看是否有能帮上忙的地方。 许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柏霁顺手将已经洗干净了的碗递给她,要她帮忙擦拭一下上面沾有的水珠。 在两人的合作之下,很快便洗完了碗。 正当余晴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