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点头:“能够不伤它自是最好,以后也好驯养,不过要做好准备,要不然它可以从这树上跳到另一棵树逃跑的。”想了想道:“有了,这猞猁猫好奇心特别强,我试试把它引下来。” 他摸出身上的匕首,那匕首甚是锋利,在阳光的照耀下只见寒光乍迸。他拿着匕首对着那猞猁猫晃了几下,又对着太阳晃几下,那猞猁猫猫本来懒洋洋地趴在树杈上的,这下果然被吸引住了,慢慢地站了起来,伸了一个大懒腰。 菱歌这才发现这猞猁猫身体粗壮,四肢修长,是家猫的几个大小,真的像一只小老虎一样。阿鲁看见猞猁猫被吸引住了,一边继续对着阳光调整匕首的角度,一边轻声对菱歌道:“把马背上的绊马索取下来。”菱歌依言。 阿鲁一边继续对着阳光调整角度吸引猞猁猫,一边寻找细带系匕首,正好菱歌今日是编的满头辫子,她解下头上的发带连接到一起,将匕首系上递给阿鲁。阿鲁找了个光秃的树叉,胳膊一扬,就将匕首抛上去缠到了树杈上,晃悠起来,那匕首反射的光也就跟着晃来晃去。 阿鲁拿了绊马索躲到不远处收敛气息,掩藏起全身的锋芒。 那好奇的猞猁猫慢慢的下了树,走一步停一步的向匕首而来。 山林中仿佛一切都静止了,菱歌也不由自主的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将猞猁猫惊走。 猞猁猫越走越近,蹲坐下来,貌若深情地凝视着匕首。 正好一阵风来,匕首滴溜溜地转起来,猞猁猫兴奋地一跃而起,身子刚刚跃到半空,就在这个时候,空中一个黑影闪电般地飞来,猞猁猫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那马绊毫厘不差地套住了脖子,猞猁猫挣扎着掉落,兔起鹘落间,阿鲁已窜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死地捏住了猞猁猫的脖颈,将猞猁猫的四蹄捆了个结实。 猞猁猫发出一阵愤怒的低吼。 菱歌这时才将提着的那一口气放下,披散着头发跑了过来,就要伸手去摸猞猁猫,猞猁猫挣扎着将脑袋使劲一摆,龇开了嘴,凶巴巴地要咬菱歌。 阿鲁眼疾手快,重重一指弹在它的鼻子上,这一下估计不轻,猞猁猫哀叫一声眯起眼睛看着阿鲁,老实了。 “当心,这猞猁猫连落单的孤狼都敢袭击的,牙齿爪子都利着呢。等以后训好了再碰。”阿鲁叮嘱道,将五花大绑的舍利猫放到了马鞍上。 菱歌高兴地说:“那鲁阿兄,回去我们将它先关在笼子里吧,不过可不能叫燕回碰了。”菱歌看着猞猁猫发出低吼,尖尖的犬牙露出来,热切地看着它:“这小老虎好凶啊!” 阿鲁点头,掰开猞猁猫的嘴看了看,很有经验地说:“这只猫年纪不大,应该只有一岁多,慢慢驯养着过来了,最好还是留在你身边吧,你稍微小心一点就好,燕回不行。” 菱歌垮下脸说:“也是,燕回太小了,那我不是要失信于他?” 她歪着脑袋想了片刻,转眼眉花眼笑:“我找到好办法了,保准他不会要养猞猁了。”阿鲁看她那一副“山人自有妙计”咬唇得意而笑的小模样,也不由笑了,菱歌自来对燕回温柔耐心,又不脱玩性,燕回一向最听她的话。 两人上马继续在围场转悠,因为猞猁猫不能给燕回了,菱歌想着再捉个没危险的动物给燕回,聊作补偿,于是阿鲁用飞石击晕了一只雪兔,也将它的四蹄绑好放到囊袋里。 菱歌说想试试手*弩,结果却一次也没有出过手。一次遇到一只马鹿,可是马鹿后面跟着一只小鹿,她把手*弩放下了,还有一次遇到一只小狐狸,看着它笨拙地在地上奔逃得像一个滚地球,她又觉得特别好玩,又放过了。 阿鲁看她几次心软,没奈何温声道:“元叔说得对,新做的手*弩必须见血,要不然以后你遇到真正的危险会手抖的。”他们制兵器的对这个说法深信不疑,其实就是锻炼人的胆量罢了。 菱歌认真地说:“鲁阿兄,我知道你昨日被吓坏了,你们都怕有万一护不住我的一天。阿兄你不要自责,也不要怕我心软,我不是那种迂腐伪善的人,我现在什么都不缺,所以懒得动手,如果真到了亲人遇到危险或者生死存亡,又或必须要靠猎杀来果腹的时候,我不会手软!” 阿鲁想起宇文玘说的,可能要去中原一趟,不知道郎君会不会带菱歌一起,如果带菱歌走,那前路的危险自不用说,如果不带菱歌,菱歌会不会乖乖留在汗庭?毕竟郎君说过,永远也不会再丢下她......一时一心二用想了很多,,一边陪菱歌寻找合适的猎物。 忽然,阿鲁的马向后退了一大步,像是看到了什么猛兽似的,几乎是同时,阿鲁也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驱马上前几步拦在了菱歌的面前,用平稳的声音对菱歌说:“前面有危险,把手+弩拿起来。” 菱歌没有阿鲁那么灵敏的直觉,但她知道阿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