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安对此表示委屈。 怎么他无故被连坐,靖瑶这个当女朋友的还来笑他。 靖瑶对此,只是轻飘飘地来了句反问:“搞连坐不好是不假,可是,章总的光,你难道少沾了吗?” 杀人诛心。 福康安无言。 而今天这么一出后,靖瑶才知道乾隆和晚年张廷玉的爱恨情仇:“……怎么还把人从太庙里生前挪出死后挪进的啊。” 太庙这么随随便便出出进进的吗? 到底还给不给人一个痛快了? “不知道。”福康安反正是就此知道一个道理:谁给乾隆皇帝找不痛快,乾隆皇帝就能让那人死都死不痛快。 “不对啊。”靖瑶反应过来,“那张相去世的时候你不才刚出生不久,他知不知道你还是一回事呢,怎么能这么精准地打击你?” “兴许是前世的直觉还留着呢?”福康安故作玩笑道,“我被老爷子教养大的,张相觉得熟悉在所难免。” 靖瑶想想也觉得有道理,毕竟张廷玉可当过乾隆的老师,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学生怎么样,老师还能不知道吗?便把这个问题放过了。 福康安望着她继续低头看手机的侧颜,这回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拦着靖瑶,而是慢慢敛起刚刚玩笑的神色。 所谓真心话总是以玩笑的方式说出,莫过于此。 谁让他和这位乾隆爷,气度举止上有时候太像了呢。 ……不知过了多久,纤纤玉手在他面前一晃,他这才回过神,映入眼帘的是靖瑶的笑容:“下课啦!你这人,怎么吃饭都不着急啊?” ——她的笑容,仿佛能治愈人所有的不开心,忘却所有烦恼。 天底下,也只有灿如朝霞、跳脱飞扬又心无挂碍的她,才能露出这样明媚的笑容吧? 福康安微微一笑,心中阴霾悄然散去:“好,咱们赶紧去吃饭。” 好在课堂八卦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大学里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大家也不是没见过帅哥,小小地被惊艳了一把后,大部分人都会笑笑,把这件事给淡忘了。 偶尔有人提起,也就会说:“哦,那个学教的谁啊,带着她的帅哥男朋友来上近代史课,被老张头抓到了。” 仅此而已。 事后,靖瑶也就被几个认识的同学稍微打趣了一下,这事儿就这么悄悄地翻了篇。 至于张廷玉到底是不是和福康安兆惠一样的古穿今,这个问题好几次靖瑶都想问问兆惠,奈何兆惠太忙,一直没能问出来,弄得福康安和靖瑶都觉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时间越靠近期末,靖瑶就越觉得过得快。 上一秒仿佛还在和福康安研究时停问题,下一秒就要考舞蹈了。 “其实我还挺好奇你们是跳什么舞的。” 二人相对坐着复习,福康安在看马原——这书是靖瑶从一个大四学长那里低价收的,看这书的新得宛如没打开过一般,她只觉得相当实惠。但是福康安则认为这是不爱惜书的表现,必须严加谴责。 刚收到书的时候,靖瑶在看舞蹈教学视频,她头也不抬:“标价23,现在3块钱到手,还能九五新,你该给人磕一个才是。” 福康安:“……” 靖瑶听着福康安的话,这头还在看笔记:“就是那种最幼稚的舞蹈呗,我也说不清楚,看起来简单,学着还挺费劲。” “你不会是想看我跳吧?” 她忽然福至心灵,把眼前竖放着的教育原理一把推倒,目光正好和福康安对上。 福康安轻抿一口茶,神情淡然——临近期末考,靖瑶原本想喝咖啡提神的,但是某人严正指出她就是想借提神的名义喝奶茶,靖瑶被戳穿计划后想了想,发现自己还要攒钱买老婆女儿的新周边,这才把她放了好久没喝的茶包翻出来,一人一包泡着喝。 就算省钱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好茶。” 虽然味道比不上以前御供的,但在这个环境下还能有这样的茶,靖瑶有心了。 “那你的算盘可要落空了。”靖瑶得意挑眉,“我们呢,会去专门的舞蹈室跳,等闲你是看不到的。” 对于她的幼稚行径,福康安只是笑笑——他很自信,他总有一天能看到的。 他岔开话题:“这茶似是闽南地区所产的……乌龙茶,可对?” 靖瑶海豹鼓掌:“行啊你,这怎么是品出来的?” “武夷山茶当初是贡茶,我沾了老爷子的光,没少喝过,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