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欣赏到福康安气结的模样,靖瑶看了好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好啦,别郁闷嘛。至少证明了你的教学还是很有成果的。” 福康安:“……” 他宁愿不要这样的成果。 这都是福康安小时候跟乾隆、太后他们撒娇耍手段时用的了,当时自觉往来不败,没想到今天被用到自己身上,他现在一想到这儿,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总觉得我这人挺好的,直到遇见了和我一样性子的人。” “真想踹两脚。” 靖瑶笑着念出了这两句话:“怎么样?是不是你的心里话?” 福康安:“……” 被靖瑶这么一说,还真有点。 “还有,你不知道我属变色龙的吗?”靖瑶一点都没有欺骗人的愧疚,还能笑嘻嘻地继续说。 她一说到这个,福康安就想起来了:当初两个人在医院吵了一架后,关系得以破冰,还是因为她听到兆惠愿意替他出房租的事儿。 福康安:“……” 眼见福康安脸色还是不大好,靖瑶左思右想,放下杯子:“好啦好啦,我给你赔个不是,总行了吧?” 福康安干脆闭上眼不理她。 靖瑶见状也不恼,随手盖上两份盒饭,避免它们凉了。 又倾身上前,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如蜻蜓点水,随即就要起身。 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让他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可福康安来不及思考,因为转瞬之间,温热触感便要离他而去。 福康安立刻睁开眼,伸手果断扣住靖瑶的后枕部,不让她离开,靖瑶睁大了眼,不明白自己怎么还赔了进去,噫噫呜呜地想反抗,却被淹没在他更为柔情也更为肆意的回应之中,渐渐地软化在他的怀里…… “……所以我不爱心疼你是有原因的。”好不容易能喘口气,靖瑶现在逐渐能做到呆愣出神时还不忘吐槽了,“我也许小赚,但你永远不亏。” 心疼男人果然倒霉自己! 能得佳人主动投怀送抱,福康安已是心满意足。然而,他的手还是不肯松开靖瑶,靖瑶就只好继续坐在他的腿上。 二人额头相抵,他含笑道:“靖儿肯疼我,我自然是要加倍珍惜。” 不知怎的,靖瑶觉得,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心疼”似乎只是吐槽,可从福康安这儿说出来的“疼我”,就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 靖瑶想推开他,但人却还被他禁锢在怀里,只好软声道:“……饭菜都凉了。” 在这种暧昧的时候还惦记着吃饭的人,大概也只有靖瑶一个人了。 “得你一人,这辈子不吃饭也使得。”他闷闷地笑了,但还是听了她的话,放开了靖瑶,把盒饭拿去厨房加热。 接下来几天对于靖瑶而言,漫长又飞快。漫长是因为复习时必须专心致志而枯燥无聊,短暂是因为剩下几门课程考试都安排得颇为紧凑,一天一门考试。 偶尔福康安学枯燥的高数学得非常无聊时,也会在路过靖瑶的房间时,凝神细听靖瑶神神叨叨地在背些什么。 从一开始的正常地背教育原理相关的东西,到后面就在念叨什么“玉皇大帝三清大神如来佛祖三山国王伯公财神爷灶神妈祖耶稣圣母玛利亚章总保佑我期末别挂科”还有“信女愿二十年不生娃来换我大学四年不挂科”,间或夹杂着几句“妈的!这破学我不上了,去颐和园当鸭子!” 福康安:“……” 是不是还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窥探到了靖瑶的精神状态的变迁情况。 总之,这很难评。 “这学我真是不上也罢!” 考完卫生与保健的那天,靖瑶一回来就气咻咻地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大声嚷嚷道。 “怎么了这是?”福康安问。 靖瑶在沙发上坐下,脸黑如锅底,叫嚷道:“这破学我不上了!我去颐和园当鸭子去!嘎嘎!保安不许拦着别人给我投喂吃的!我要吃的!我要去北京动物园和西直门三太子抢笋吃!我要咬死所有人!特别是出题老师!” 福康安:“……” 激动到这样还不忘迫害出题老师,他也很难说靖瑶到底是真的快疯了还是演的。 好怪,再看一眼。 “不像演的。” 靖瑶:? 眼见得当事人的情绪已经相当不稳定,福康安只好给她倒了杯热水,好让她有话慢慢说。 靖瑶连灌了半杯水,才渐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