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武朝阳气的牙根痒痒,却还是端着自己贵族千金的姿态依然,表面不为所动,心中汹涌澎拜—— 本以为自己扣以一个偷盗罪名彻底将春秀秋冬四女彻底撵出曹府去! 结果不想,这单灵遥会突然杀了出来,倒打一耙,现下局面自己倒成了相当被动,反咬一口,人赃并获,这下该如何是好呢? 武朝阳微微挑眉,冷冷张口道:“小青——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了呢?” 小青自从那只银簪子出现之际,惊怔不知所谓,整个人都傻了眼,竟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诬陷吓出了几分怵意,又恐又惊,痴傻不知所措。 武朝阳声色清冷而下,小青登时一抖,眼睛惊直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小青方才意识到了自己的立场所在,这方霍然跪地,又哭又闹只喊冤屈! “冤枉啊!冤枉啊!这是天大的冤枉啊!我……我不知道这簪子怎么在我屋里的!是你!说你们!是你们一同设计我的不是!你们这些贱婢刁民,用心歹毒,挨千刀也不为过!” 武玄月有几分得意之色,却还是在极力掩饰自己的小胜一筹,这方一边煽风点火,一边不坏好心道—— “小青姑娘,莫要着急,有话慢慢说,好好说~你一个武门出来的丫头,本该是循规蹈矩,婢女界的楷模标杆!怎么能够满嘴脏话呢?你的德行可是代表着你们家夫人的德行啊~你先下都说什么呢?狗像主人,你这样胡搅蛮缠,倒显得你们家家教可是不一般啊~” 秋菊这方兴头刚起,自己那几巴掌在脸上火辣辣的生疼,这会子功夫,眼看局面大有逆转之势,秋菊性子泼辣,那几巴掌自己能够白挨吗? 想到这里,秋菊一边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一边添油加醋道:“呵呵~人赃并获还能够诬陷他人栽赃陷害,我这连比翼双飞的发冠长什么样子都未曾开眼,就要被砍手砍脚驱逐出曹府,这武家人就是不一样哈~” 夏荷哭哭泣啼声势更大,也变得比从前聪明伶俐多了,“呜呜呜~曹堂主,你可要给夏荷做主啊!今早上单协领可是狠狠地处罚了夏荷,说我手脚不干净,现在找到了罪魁祸首,你要给夏荷一个公正的交代!” 眼看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武朝阳,武朝阳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却找不到任何反击的理由,到底是孤军难援,自己一人之力,怎么对付得了人家五人合力一同栽赃陷害呢? 这个时候,小青恢复了理智,突然跳了出来,到死不肯认账,不依不饶,反咬一口道—— “你个贱人闭上你的嘴吧!咱们的帐还没有算清楚,凡是总有个先来后到,是你先偷我家夫人发冠当前,曹堂主就算要处理,也要先处理了这个贱婢,至于单姑娘簪子之事,小青不认!” 果然是武府调教出来的丫头,这嘴巴一个比一个硬,武玄月早已经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自然也想好了后招—— 秋菊正要发作,张口破骂而去,武玄月一手摆过,眼神示令而下,秋菊顿时闭紧了嘴巴,在无声响可言。 武玄月装模作样的走上前去,双手奉拳而上,毕恭毕敬道:“曹堂主,事已至此,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下人偷盗这简单了,这可是关系着武家和曹家两相结好的情义,也是关系着白虎军军心安稳的大计,家事国事,不好权重,我也知道你为难,要我说呢,这件事情就该放在庙堂之上,公正严明处之,既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这个堂主因为身份缘故,就不便参与其中了,必看我这个提议如何?不如这件事就交给季先生全权来处理?他本就是族里名望极高的领事,两个丫头都押解道宗庙之上,公事公办,不徇私不偏颇,你觉得可好?” 曹云飞眉宇微动,左右示下,分析现下局势,自己确实不适合掺搅在这个局面之中,若是把这个皮球踢给了季无常,自己倒是难得清静。 单灵遥这丫头果然还是聪明,自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出面反而更麻烦,倒是这样处理更好! 曹云飞像是张望高阶之上的武朝阳,礼待有加道:“夫人以为何意?这样处理可否?” 武朝阳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季无常,季无常摇扇三曳,点头轻笑回应,武朝阳方才松了一口气,微微张口道:“既然如此,那便听从夫君的安排。” 说来,武朝阳自从嫁到西疆之后,独在异乡为异客,又是千金大小姐下嫁,自然这孤苦可怜之心,没人知晓。 武朝阳又善于权谋,来到西疆第一件事情,必然是招兵买马,收拢曹云飞的心腹,这个时候刚刚好季无常自动投诚求见,这不正如了武朝阳的意吗? 武朝阳心知肚明,一手促成自己和曹云飞婚事之人,便是这白虎军第一军事季无常,若不是他旁敲侧击推波助澜,自己和曹云飞的婚事绝对没戏,而自己一到西疆,季无常就表现的异常热情,自然武朝阳格外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