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苦笑连连道:“姐姐——不!说实在的,我没有资格叫你姐姐……因为我纳兰垂青这辈子做错的事情太多……我知道,你嘴上不说,可是你心里记恨着我,曾经的你是真心把我当姐妹,而我呢?却把你的真心,当成伤害你的利器,一次次利用你的真心,接近你,找到你的弱点,反击你,这些小人行径,都是我纳兰垂青为了自保,为了上位,而不惜以牺牲你作为代价,换来现在的地位,曾经以往,你每每在纳兰紫英那边吃亏受罚,你不曾责怪与我任何,你看我的眼神总是那么和缓,那么善良,可是你知道吗?你每次这样看着我的时候,我的良心就会受到深深地谴责,我本意不想这样对你,可是我也有我的无奈,我也有我的愤恨……”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两眼微闪,刚才还是故装姿态的言笑自若,却在武玄月直面攻击的语言下,她再也把控不住情绪彻底懵了。 纳兰鸢岫脸上沉着了下来,眉头微皱,缓缓道:“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这些,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呢?可否跟我讲一讲呢?” 武玄月登时泪眼朦胧,哭笑不得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我问你,若是我没猜错的话,纳兰枝蔓临死之前,是不是告诉你,她撞见了纳兰紫英和纳兰凤鸣的丑事,所以才落得非死不可的下场……”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脸色一沉,两眼惊慌,继而别过头去,顾左右而言他:“这话说到哪里去了,怎么会扯到这种无稽之谈的事情上来了呢?” 武玄月冷哼一声道:“算了,我知道我说这些,你都不会应我的声,毕竟我曾经造孽太甚,所以会是这样的后果,我也一点不奇怪,纳兰鸢岫一下的话,你若是不方便回答我的话,你大可不必支应我,你且只听我说说就好——” 纳兰鸢岫缓缓回过头来,她无言,两只眼却默默注视眼前的女子,算是默许了。 到此,武玄月细细回忆其纳兰垂青的一生,缓缓道:“我恨纳兰紫英,原因有三,第一便是她把我枪使,把我当靶子来打,所有人都以为我纳兰垂青贪慕权贵,为了能够坐上这个跟我实力不符的位置,不惜以牺牲她人为代价,我成为龌龊小人,卑微如尘埃,她纳兰紫英却高高在上,一边蔑视我,一边利用我,这种被人高抬着的践踏,活在刀尖上,我还要强颜欢笑地麻痹自己,纳兰垂青能够有现在的地位,全是拜她纳兰紫英所赐——没错,这种高高在上,被人宠着捧着的感觉不要太好,飘飘然地让人忘乎所以,让人容易迷了心智,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谁,我就是那个名利和虚荣蒙蔽了双眼的傻子!” 纳兰鸢岫默默听之,不发表任何意见,而看着武玄月一度疯狂的双眼,她果真被他卓越的演技骗了。 武玄月嗤声大笑,这笑声让人听之心碎,继而武玄月继续道;“我生平最记恨她的事情,便是她抢走了我的心上人,还美其名曰说是为了我的前途发展,让我为她所用,而她却在那个人面前说尽我的坏话,让我望穿秋水,让我梦断魂飞之后,最后落下了一颗破碎的心——人都是利己主义者,她纳兰鸢岫更是如此,利用手中的权利,将我和他生生分开,将我人生最后一点的乐趣,都给剥夺了,她表面提拔我,让那个人认为她是一个心胸宽广的大女人,却把我鄙夷成了这世道最低微,最尘埃的一粒沙,似乎我若是没有了她纳兰紫英,寸步难行!”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双眼微颤,一股惊恐袭上心来,竟然不由自主地张口道:“你……你说的那个他……难不成是……难不成是……” 纳兰鸢岫似乎已经意识到了那个男人的存在,可是偏偏这话到了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来—— 武玄月苍凉一笑,眼神狠厉而去,轻嗤道:“没错,我喜欢的人,就是她纳兰紫英的孪生哥哥,纳兰凤鸣……之前的我,是一个从来不自信的女子,我家世不好,母亲虽为灵族一脉遗孤,却是被鬼族人迷了心智,终身悔恨生下来了我这个罪孽的孩子,我的血脉中有一半是鬼族的血脉,你可知道这在天门是怎样的禁忌——即便我再如何能力高强,却也要隐忍自己的实力,以为我怕有朝一日,我出手运气的时候,让她人探知到了我体内的鬼气……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平庸之辈,其实不然……我不是平庸之辈,你们所见的我,只不过是用了我自己一半不到的能力,我体内的灵气只能使出四人之一,另外的十分之一则是被用来克制我体内鬼气,还有我手中的这支阴阳判官笔……” 说着,武玄月一手运气而发,阴阳判官笔登时悬与武玄月的掌心之上—— “逢人都知道,纳兰紫英聪慧,能够创造出灵门法器天下无敌!不错,我承认她纳兰紫英确实有这样的实力,而这一支阴阳判官笔,却未必是出自于她纳兰紫英之手!你可知道,这一支阴阳判官笔,是怎么创造而来的吗?” 纳兰鸢岫惊叱双眼,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这一支阴阳判官笔,是我在服侍纳兰凤鸣的期间,和他一同创造而来,你可听说过鸾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