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仁邪抬头仰望月光,心头千头万绪,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妄加品论自己的王,但是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总是没有办法处理好自己的情绪,有些话总是会不由自主的说出来。 大概是太过是护主心切,大概是不希望自己身边重视的人,相互误会相互伤害。 单仁邪维护青藏王也有那么一点的死心,是希望消除武玄月心中的疑虑,不要那么急着离开这玄武宫中。 虽然自己无法向从前那样为眼前女子赠与鲜花,但是只要把这个女人放在离自己不远的距离,她的一切自己都能够第一时间知道,这样就安心了…… 只是,这默默守护的爱有什么意思呢? 感动不要别人,不过是因为失败,给自己找一个感动自己的理由罢了。 而武玄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与其让别人默默在自己身后注视着自己,守护着自己,不如就把这一份看似感动的感情放在台面上,有什么事情明面上解决,实在解决不了,那就分别吧。 做人不需要拖泥带水,更不需要因为感情的牵扯,搞得几方势力乱入麻。 武玄月是利用了单仁邪的感情不假,但是她不喜欢太过隐忍的做法,需要就说出来,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不说明白谁要去猜你的心思? 即便,一眼看穿了你的心思,你若是回避问题,逃避问题,结果依然是烂尾。 好吧,你既然想逃避,那我就主动送上门去,不就是追逐的游戏吗?我武玄月又不是玩不起! 单仁邪中毒太深,这样一只忠犬,怎么可能斗得过小狐狸精呢? 他一时迷了心智,太想留住眼前的女子,也太想维护自己主子的名声,除了道出自己主子的苦衷,单仁邪似乎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 单仁邪仰天长叹道:“青族创立了鬼门,这一路走来艰辛而又不光鲜,鬼族之徒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又臭又恶,逢人光鲜之处绝对与鬼族没有人关系,但是阴险鬼恶之事,样样少不了鬼族,鬼门一族能够创立至今,并且日渐强大,琳琳姑娘以为那只是靠运气吗?” 武玄月听得越发来劲儿,这样重要的情报,自己得来轻易,还不是兴奋的要死。 而脸上决不能够表露半分,因为她的一个小小动作,极有可能引发对方疑心。 武玄月低头抽啼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嘤嘤嘤……我就是一个平头老百姓……主子的事情,真的不是我一个下人可以过问的……我就想好好守着我家小姐……嘤嘤嘤……她好好的,我就好了……” 单仁邪愈加心疼起来,武玄月这样护主心切的心情,他太有感受了,自己不也是这样一个人吗? 而单仁邪也明白,关于青藏王的病根在哪里,青藏王难以启齿的家族史,真是因为他们青族这一代代人犯的错造的孽…… 若是不化解青藏王心中的恶结,只怕他的病症,难以治愈。 武玄月微微抬眼,小声试探道:“其实……呜呜……其实……我家小姐与我讲过……关于青藏王殿下的病灶不在于身体,而在于心理,心病还需要心药医……青藏王殿下一直不肯与我家小姐袒露胸怀……我家小姐也是束手无策!青藏王殿下一边希望我家小姐救治给出良方……而他却一直消极抵抗不配合治疗……这不是为难我家小姐吗?” 单仁邪背过身去,他心思早已经乱了,他知道有些话说出来势必会对青族造成不良影响,但是这些话不说的话,青藏王的病情根本不能够得以缓解,反倒是看着自己殿下的情绪越发失控的情形,单仁邪到底是心疼自己的主子。 所谓关心则乱,单仁邪是真的再为青藏王做打算。 武玄月说话的技巧相当有水平,缓缓而入,先是消除对方的戒心,再来一点一点往深里挖对方的心事,却凡是给自己留足了余地,对方稍有察觉,她见好就收。 到此,说到这里,眼看单仁邪纹丝不动,一言不发,武玄月不再多说,生怕自己多说了之后,露出破绽。 单仁邪对月张望良久,终于打开了心结,他哎哎一叹,还是和盘托出原委—— “青族称王发家不是运气,而是交易——青族的王者都有叛忍生死的能力,青族纵使在天大的本事,却又被天门灵族克制,始终无法展开手脚,天门为上,修武者各个光明光鲜,而玄武门徒所修之道,乃是天下所不耻之道鬼道。这人生下来就是天壤之别的命运,鬼族恨灵族咬牙切齿,却忌惮她们天生灵力之气,克制鬼气,只能够忍气吞声,活在阴暗之处……” 武玄月一手抹泪,故装可怜,而她心中则是在想:废话连篇,这些情况,你不说我也清楚,给说重点! 单仁邪似乎说到了关键处,还是有几分顾虑,思前想后,吞吞吐吐道:“那个鬼族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