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若叶甩着泪花,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青藏王的后背。 青藏王惊吓错愕,竟没想这丫头竟然给自己来这一出,这……这……这算不算是主动投怀送抱呢? 青藏王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纳兰若叶哭戚戚道—— “殿下……殿下……你听静官一声劝好吗?尽管我知道这话极有可能得罪殿下,还有……还有在殿下看来是大逆不道的话,但是静官还是要说!这是对殿下身体负责任的态度,也是对静官一个交代!” 青藏王皱了皱眉,即使烦躁,却拧不过这小女子的纠缠,优势哭泣,优势搂抱,青藏王本就对兰静官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对待,怎么可能扛得住这丫头来势汹汹的攻势呢? 青藏王努了努最,眉头紧皱,想了良久,既没有推开纳兰若叶的纠缠,也不再说任何伤害纳兰若叶的话来。 青藏王仰天苦笑,无奈一叹道:“我说你们当医生的是不是都是这么轴呢?根本不懂什么叫做察言观色,看人脸色呢?” 纳兰若叶哽咽着哭腔,缓缓道:“对人怎么不会察言观色呢?可是病情可不会因为我们医生的察言观色而退却让步,殿下……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啊!” 青藏王冷哼哼一笑,这一笑全是苦涩的无奈道:“算是本王欠你的,说吧!我知道若不让你说出来,你这丫头八成是要纠缠到底对吗?” 纳兰若叶哭哭戚戚,哼哼唧唧两声,没有直接回答青藏王的话,这般撒娇哭腔,算是默认了的态度。 纳兰若叶暗自心道:果然还是自尊有手段,说对付男人的方法其实不是很难,眼泪加示弱,若实在不行,就稍微加一些亲昵的肢体动作,但凡对你有点好感的男人,八成都要缴枪投降。 纳兰若叶本是不耻不屑这种行为,可是碰到了自己父王这般另类的男人,自己苦口婆心好生奉劝,人家根本不买账,还觉得自己是在算计他,压根就没有把自己当成自己人。 实在是无计可施,黔驴技穷,纳兰若叶根本来不及思考,就硬着头皮冲了上来,虽然自己驯服男人的手段有些生硬,没法像武玄月说的那样轻车熟路。 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小女子的手段,却是比那女君子要实用的多! 自己不过是略施小计,青藏王就彻底放松了自己的警惕性,明明钢材还是一副火冒三丈的模样,结果自己稍稍一示弱,青藏王就软了下来。 这不也能够好好听人说话了吗? 纳兰若叶虽然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她说话的时候,还是特别注意自己的分寸感。 纳兰若叶哭哭戚戚道:“殿下,你可知道你的身体早已经透支了,想要活命,好的心态是基本要求,而现在你是必要放下这鬼门一切事宜,跟我回到天门,那里有一流的医学团队,一流的医学设备,你的病症或许在鬼门是疑难杂症,无法救治,但是天门让我的老师帮你瞧一瞧病症,他的医术远远在我之上,他见识广阅历多,这天下多少疑难杂症在他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毕竟……毕竟静官的能力有限,不管是从从医的建树上,还是从武学医术的能力上,比着我师傅来说,简直就不值得一提……” 纳兰若叶清楚记得,自己母亲小时候告诉自己,她的师傅是一个得道高人,医术非凡,精妙无穷,这天底下绝无二人能够与之媲比。 只是,这位神医后来就不知道怎么了,驾鹤西去,大概是寿终正寝,仙去神游的日子到了吧。 不过即便如此,纳兰若叶也绝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性,只要能够救赎自己的父亲,什么样的手段,纳兰若叶都愿意尝试。 听到这里,青藏王低头摸额,胡乱揉乱了自己的头发,苦笑之:“你说的倒是轻巧,这让我放下鬼门一切,去向天门求救吗?你让我这个鬼王颜面何存?又让鬼族的脸面何存呢?即便我真的可以撕下脸面去求救天门圣医,人家天门圣医会买我的账吗?人家凭什么救治我这个敌国君主呢?只怕天门君主巴不得我早些去死,她纳兰紫英倒是少了一根心头刺吧……” 纳兰若叶簌簌泪下,急忙回应之:“不会的!但凡是医者,不论天下何人,竭尽自己所能也要救治天下之人重症,我是这样的人,我的师傅自然也是这样的人。在医道的领域中,只有患者,没有对手,这是我们医者所遵循的原则,国家之间的矛盾,那是王者的事情,与我们医师来说,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殿下肯低下头,将这鬼族江山让与他人之手,安心立命好好休养自己的身体才是关键啊!” 青藏王仰天长须,他心中动摇,何尝不想好好活命下去,可是……若是这样选择了,日后故去,又该以何种脸面去面对自己的列祖列宗呢? 有些事情说来容易,做起来太难了,即便自己真的不在乎舆论的压力,鬼族的谴责,即便他也清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