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的女官虽有一身傲骨,给人感觉清冷不易亲近,但是却各个都是些心软的主,旁人若是强硬态度,她们向来不屈服,反倒是反抗更甚;而若是你跟她们好言好语说话,言语中诉说自己的立场和委屈,她们瞬间就会变得柔软了许多。 上官侯爵熟知天门女子的个性,这才有的放矢,对症下药。 果然,上官侯爵与之老奴一唱一和演完这一场苦肉戏后,这小女官稍稍犹豫片刻,便转身向内阁方向走去。 上官侯爵望着那小女子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笑容,他知道这一次八成有戏。 片刻不到,女官通传归来,她站定行礼后,一手摊开:“上官主君这边请,我家真士由请。” 上官侯爵微微颔首笑意,而后双手背后,他有意挺了挺胸,器宇轩昂。 临走时,他犹豫一下,转身而视身旁的老总管:“孤王现在看着怎么样?” 老总管忍着笑意,上前一步帮着上官侯爵提了提衣领,又拍了拍其胸膛上的褶皱,微笑之:“陛下人中龙凤,惊才风逸,玉树临风,怎么会不好呢?” 上官侯爵敛目含笑之:“还别说孤王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这可比上战场上难得多!” 老总管再也没有忍住笑意:“陛下不必紧张,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好事,老奴就只能送陛下到这里了,老奴等陛下的好消息。” 上官侯爵尴尬一笑,转身抬脚,飒飒步伐而去。 上官侯爵推开了房门,心脏猛然起跳,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紧张成这幅模样。 他眼神小心巡视阁中的每一个角落,终于在正堂上看到正在闭眸修炼的纳兰灵遥。 而这一眼,上官侯爵怦然心动,这心脏一下子揪得老高。 眼前的女子静谧怡然,高洁不染,仙风道骨,这世间所有的一切在她这里,全显得庸俗不堪。 上官侯爵看迷了眼,却没有打断对方的修炼,他暗自感叹—— 当初为什么自己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呢?或许是她的姐姐能量太大,光环太亮,以至于掩盖了周围所有人的存在,让自己一时晃眼,看不清楚她身边的一切。 而纳兰灵遥却是守在暗处那个默默不闻,却不争不抢的角色,她这种人,在纳兰雨落身边显不出任何优势,却不可小觑那过人的实力。 上官侯爵大概是从昨晚起,便对眼前的女子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情感,这种情感难以言喻。 这么说吧,他从来没有过这般急切想要见到一个女子的冲动,而真的到了相见的那一刻,他又紧张到不行,不知道该那什么姿态去面对他—— 一直自信满满的他,也会有这般相形见绌的一面。 上官侯爵有意比较了一下自己对天门两个姐妹的态度—— 对于纳兰雨落他是敬仰是拜服,而对其她本人的感触更多是理智和算计得失; 而面对纳兰灵遥的时候,他的心态完全崩了,竟不知道这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为何。 就在上官侯爵一度纠结自己的情感的时候,纳兰灵遥缓缓睁开了眼,那两条射线不偏不倚射到了上官侯爵的身上。 上官侯爵更是一惊,手脚无措,方阵大乱。 纳兰灵遥轻描淡写一声:“来了?” 上官侯爵窘迫时,这仰头低头不自在,眼神更不知道放在哪里。 上官侯爵尴尬轻咳,应之:“嗯——” 看到这里,纳兰灵遥察觉不出来上官侯爵的不自在,她将双腿紧紧盘起的莲花座有所松动,她落下一腿,站了起来。 眼看纳兰灵遥走至自己这方,上官侯爵心脏跳得更加剧烈,他甚至有些汗颜,生怕对方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上官侯爵怵在那里宛若木头,再也不似从前那个睿智聪慧的男子,这个人都看着呆傻了许多。 纳兰灵遥走到了与上官侯爵一米远的距离突然停了下来,她非常在意自己与他人之间的安全距离,尤其是与男人之间的距离。 纳兰灵遥清冷面容,这一张不欢不笑,不哭不闹的脸,曾一度被弥世遗孤称之为“寡妇脸”,现在依然如此。 她动唇间,脸上仍是没有任何表情。 “想通了?终于肯昭告天下,娶我这个配不上你的天门储君了吗?”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尴尬苦笑,这丫头惯会说实话,从来不在乎旁人的感受,言辞上也从来不加工什么,虽说是直率却难免落得毒蛇的感觉。 上官侯爵被噎的一时说不上话来,却习惯性性陪笑着打马虎眼。 “真士说什么呢?什么配上配不上的呢?嗨!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