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侯爵自责归自责,却不愿在人前表露出自己一丝愧疚之色,毕竟只是帝王,就算是自己错了,也不能认错,若是自己轻易认错了,那么自己的权威何在?威严何在? 上官侯爵抬头相望,继续观察眼下局势—— 罗刹终于看不过眼,怕桌而起,愤愤道:“够了!长公主你这小性子也该是个头了!他是你的夫君,不是你养的狗!羞辱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上官金阳虽是被罗刹的气势给震住了片刻,待她回过神来,怎么可能嘴上吃亏? 金阳白了罗刹一眼,阴阳怪气道:“呦!本公主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权门鼎鼎有名的女将军——罗刹姐姐啊!你这威风在战场耍一耍就算了,在我公主府上,收起来你那威风,这脸色给谁看呢?” 罗刹怒目恶瞪,双拳紧握,咬牙道:“公主过分了,罗刹一直敬重你是上官家的长公主,从未有过冒犯之意——家弟罗甘,虽技不如人,但对公主还算是体察入微吧,就算功劳也有苦劳……公主……公主,这样欺辱自己的夫君……实在让人有几分激愤……” 上官金阳缓缓起身,已经显怀的肚子挺了一挺,她沿着身子,抱着肚子,歪着斜着眼,来回踱步,嘴里说着讽刺的言辞—— “激愤吗?本公主教训自己的夫君,容得旁人插嘴吗?他罗甘都没有说什么,罗将军是不是有些多管闲事?” 罗甘眼看这形势不对,两个女人杠上了,针锋相对,满屋子火药味弥漫,他赶忙跳出来陪笑,左哄哄右骗骗,十分难做人。 “公主,别生气了……家姐……家姐就是说了句玩笑话罢了,她……她是看咱俩父亲感情好……所以……所以……” “姐……姐……你少说两句……公主有孕在身……太医说……太医说了……女人怀孕脾气会怪些……这都是正常范畴……让我都担待点……” “滚一边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两个女人几乎异口同声地怒斥,将那罗甘骂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罗甘吓得浑然一颤,嘴巴哆哆嗦嗦站在了一旁,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在这两个女人面前,他本就没有什么尊严可言,一个都劝不住,一个也都管不了! 都说这世间最那处理的关系就是婆媳关系,次之姑嫂关系—— 而罗甘现在就面临这样的处境,左右为难,怯生生地不敢发言。 两个女人都是硬核实力的霸道,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将军,你让哪个退步? 两个女子对视,噼里啪啦,火光激射! 上官金阳那张嘴是有了名的得理不饶人,她个性骄纵蛮横,霸道无礼,管你是将军还是皇后,惹了我上官金阳,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长姐莫要生气,你弟弟在我这里一直都这样,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怎么得来的,他心知肚明,一个没有什么实力的平庸之辈,却一跃成名成了权门的爵爷,长姐认为这是什么?是主君怜悯吗?爱发善心,看他罗高处境可怜,随便赏他一个爵爷玩玩的吗?” 罗刹微抬下巴,压根就没有把眼前的公主眼里,在她眼中,这个公主不过是披着华丽外衣的寻常女子罢了,除了一身骄傲气质,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所谓金玉在外败絮其内就是说这样的女子。 一个在战场毫不逊色与男人的鬼将神兵的女将军,从来都看不惯这等矫揉造作的女子作的嘴脸。 罗刹冷哼,不卑不亢道:“公主此言差矣,我弟弟是没什么本事,可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跟对了主子,又有我这个长姐为他撑腰,主君赏赐他如此地位,一方面是看在已经过时的武大人的面子,一方面是看在我罗刹的本事,主君是不会随随便便跟一个不入流的小鬼爵位,可见在主君眼中,我们罗家人也不是任人欺凌的狗!权门帝王尚且看重我们罗家人,公主何来本事如此欺凌我罗家人?” 上官金阳愤然转身,杏眼圆瞪,气得嘴歪,“胡说八道!你罗刹也太自不量力了吧!你以为就凭你也配在我兄长面前谈器重?你不过是那将军队伍中最末末的小跟班,一个女子罢了,舞刀弄枪算什么本事?” 罗刹白了一眼去,硬气道:“舞刀弄枪的女子却为你们权门卖命,为你们权门保家卫国,我是没什么本事,可是这权门中的公主不计其数,而女将军却独我一人,到底谁主贵,谁有价值,不是公主你一个人说的算,天下人说的才算数!天天坐在家里养尊处优,吃喝不愁,闲得发慌才会没事找事嚼人舌根的女人才无趣无聊,除了在自己家中门里横,挑三拣四,乱发脾气,仗着自己是公主,目中无人,欺凌夫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不是?” 上官金阳这一次算是碰到了对手,罗刹那厉害起来战场上千人击退不再话下,她怎么可能把上官金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