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府中—— 武朝阳命司徒青招待上官昆阳,好吃好喝的供着,二人家长里短寒暄了一阵。 “表妹这嫁过来了也有些时日,怎么这婚礼办得不声不响的呢?” 武朝阳尴尬一笑,答之:“父尊过世不足三年,我这女儿的就出嫁了,老实说有些不守孝道,只是无奈朝阳年岁已大,若是守孝三年,就过了女子婚嫁最好的年岁,表哥也知道的,朝阳没有什么大本事,从小被教导遵循妇道,相夫教子是为人妇的德行,若是过了出嫁的年岁再嫁人的话,只怕是误了人家夫家,所以,为求得两全其美之计,朝阳婚嫁低调行事,没有铺张宣扬,也算做儿女的是对父尊的最后一丝尊重。” 听到这里,上官昆阳低头拨茶,唏嘘哀叹。 抿茶后,上官昆阳只觉得气氛尴尬,又找了一个话题进来,化解二人之间的尴尬气氛。 “也是,表妹心存孝道,也不失为妇之表率,思略周全,顾全大觉,实乃美德,只是……表妹不觉得委屈吗?” 此话出,武朝阳眼神黯然以上,脸上顿现委屈,却强颜欢笑,故装大度。 委屈…… 呵呵~怎么会不委屈呢?! 自打自己嫁到了这曹门后,自己过的什么日子,有苦难言,所有的委屈都要自己咽下去,在人前自己还要扮演贤妻良母,大度平和…… 自己是个人,不是没有感情没有情绪的傀儡!这样的日子,不是一个委屈可以解决的! 武朝阳心中暗自苦涩,脸上依然挂着大度宽和笑容,待人接客不失礼数,也绝不会像一个怨妇一样,逢人都说自己的无奈和可怜。 “既然选择了夫君,朝阳就不觉得委屈,这都是朝阳心甘情愿如此,即使选择就要承受,女子一生不就是如此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妇以夫为天,又有好抱怨的呢?” 上官昆阳听罢,脸上露出苦笑,暗自心道:这丫头是真的心大,自己的夫君在外面有女人搞得漫天流言蜚语,她倒是难得大肚体贴坐得住阵,只看自己的这位表妹,眉宇间一丝愁容暗淡,这强颜欢笑的体面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冷暖自知。 上官昆阳是个聪明人,知道有些话看透不说透,尤其是人家的家务事,自己就更不能多参与。 却没想,武朝阳是难得大气端庄,可是她的侍女却是一个嘴强牙厉之人,这会子功夫看到权门来了贵客,自己家小姐受了委屈,没处诉说,好不容易有个能撑腰的亲戚,还不是要赶紧为自己小姐谋一声不平! “昆阳少主有所不知,我家小姐嫁进这曹门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旁的不说,就说那曹镇主根本就不把我家小姐当回事,可惜了我家小姐如此冰清玉洁,端庄得体,却不及那狐媚贱婢得宠!曹镇主自打娶了我家小姐,就没有在我小姐处所待过一晚上!还有……” 家丑不可外扬,武朝阳当即瞪眼发火,一声怒斥:“住嘴!小青莫要在表哥面前胡说八道!我与夫君之间的事情,外人少插嘴!” 司徒文青是真的为武朝阳不值,这一通怒斥,她倒是闭上了嘴,可是脸上却写满了不甘心。 听到这里,上官昆阳愕然,他皱眉而视,温声问道—— “真的如文青姑娘说的这般吗?曹镇主娶你正如传言中一般,只是把你放在家中供着,并没有一丝情义而言吗?” 话题被捅破了,眼看怎样掩盖都无济于事,武朝阳也就是不再端着掩着,脸色怅然,满面愁容。 “哎……这本是我与曹镇主之间的事情,不想在外人面前多说,这也不是什么体面事,说多了恐误了表哥的耳朵——” “什么外人不外人的?朝阳是我的表妹,你我有着血亲关系,怎么算得上是外人呢?我就问你一句,那曹云飞冷落你,薄待了你,是不是事实?” 武朝阳耷拉着脸,点了点头—— 上官昆阳低头品茶,唉声道:“你的事情,就算你不说,我也有所耳闻,那曹云飞跑到了天门闹了那一场,天下人谁人不知道他风流成性,与那天门新晋升的真士纠缠不清……” 司徒文青又没忍住,张口怒骂道:“什么天门真士!我呸!那个臭不要脸的武玄月,从小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惯会装乖巧可人,一副谁人欺凌都不反抗的乖乖模样,那心眼多的就跟那马蜂窝一般,小时候跟我家小姐争父尊的恩宠,现在又跟我家小姐争夫君的恩宠,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什么?武玄月?!就是那个一年期跟武师尊和二夫人一起去的二小姐吗?!她活了!这……这怎么可能?!” 上官昆阳惊愕万分,对于这混乱的关系,他越发摸不着头脑,更对武玄月死而复生的消息震惊不已。 武朝阳有一撇了一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