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他把所有的矛头的都指向武玄月这边。 “当然!她变了——早已经不是那一个单纯天真,坚强倔强的武玄月,她现在世故世俗,六亲不认……但凡可以让她利用的人,她都不放过!你我皆是如此。” 单灵遥别过头去,眉眼间显出几分索然无味来—— “小姐是变了……可是灵遥清楚到底是什么让小姐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就算是被利用也好,灵遥心甘情愿被小姐利用——因为灵遥也没有退路,除了更小姐硬着头皮走下去,我们还能怎样?倒是你曹镇主……这么多年过去了,镇主也执政为王多年,怎么还是说出这种幼稚的话呢?” 曹云飞听罢,眼睛升腾烈火,正愁没处发泄,这可好,单灵遥这一发话,倒是把曹云飞心中的无名邪火挑到了极点。 “本镇主是怎么为王的,用不着你来评说!我曹云飞行的端做得正,为王期间,全是为百姓着想,绝不会搔刮一丝一毫的民脂民膏,哪里像权族这样!这里亭台楼阁,无尽奢华,不知道是从来百姓身上搜刮了多少血汗!” 听到这里,曹云飞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明明只自尊心受挫,却要给找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倒是显得自己正直爱国,仗义为民。 这一次,曹云飞才是把话说到了关键上,而其中酸涩的味道,单灵遥心知肚明。 “既然曹镇主看不惯权族的所作所为,也清楚这极尽奢华的宫殿楼阁的出处,为何曹镇主还要这般气愤呢?你所不屑的作为,真是人家权族发家的根本,财富高度集中,掌权之人永远只享受这世上最好的资源,权族积累财富的基本说到底跟强盗没有什么区别,强盗是明着生抢豪夺,而权族呢,伪装自己伪善的一面,阳谋掩饰,阴谋操作,剥削瓜分,一点一点的压榨老百姓的资源,愚化官员,怒化百姓,这就是他们生财的根本——” 曹云飞听到这里,怒气未消,怒眉问之—— “你跟本镇主讲这么多干嘛?” 单灵遥冷静应之—— “曹镇主,连同灵遥这等下人都明白的道理,你以为小姐她明白吗?” 此话一出,曹云飞怔然,他脸上显出几分吃惊之色。 “你……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单灵遥长长一叹,缓缓解释道—— “小姐是聪明人,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现下出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所谓事在人为,也是要人在活下去的前提方可行。 镇主,你不是小姐,即便你不参与武门的夺王战争中,你大可回到西疆做你的安乐镇住,待天下初定,不管武道最后落到谁的手中,镇主你只要效忠新的武道之王就足够了,根本不会惹来杀身之祸,而我家小姐呢?她有退路吗?她能后退吗?!她每走一步都要做好所有的部署,对待什么样的人,该有什么样的方法,这一路艰辛,每一步都要踏踏实实稳稳妥妥。” 听到这里,曹云飞哑然,这一次他倒是无言以对,没了立场。 “或许在你看来小姐是跟给自己找不痛快,跟你回去西疆当个安乐王妃这事情就全部解决对吗?可是镇主想过吗?小姐当初若不是假装我的身份,她能活着从武门出来吗?或许曹镇主再想,小姐日后只要不冒头,躲在西疆也可安乐此生,只怕这事不能如曹镇主所愿——武门的人不会放过小姐,权族和鬼族的人也不会放过小姐,她若是软弱留在你身边,非但不能给镇主快乐,反之还会给曹镇主招来灭顶之灾……试问曹镇主,你真的有把握以西疆一国敌得过武门的势力吗?” 这一句话索问,问得曹云飞哑口无言,立场皆失—— “当初……曹镇主为了激活虎符,娶了大小姐的时候,只怕早已经证实了自己的立场了吧……” 曹云飞登时脸上铁青,他尴尬窘迫,却强词夺理—— “那月儿也不能骗我啊!她若是早早告诉我,她手中有将武令,我便是……我便是可以激活虎符,助她一臂之力啊!也不会有她武朝阳什么事情啊!” 单灵遥深刻瞥了曹云飞一眼,继续道—— “或许这误会在冥冥中就是已经注定好的,或许这就是最好的安排,灵遥也曾这样问过小姐,当初一直隐瞒曹镇主她的身份,真的不后悔吗?小姐低头寥落,苦笑着说:‘怎么会不后悔,早知道如此,就该早早告诉他,也不会因为信任的问题,让武门那起子小人钻了空子,不过,或许这也是最好的安排,若是我早早告诉他曹云飞我的身份,帮他激活了虎符,以他的性子定是要跟那武门破个生死也要替我出了这一口恶气,可是……明明有很多条路可以助我夺回失去的东西,为什么我要牺牲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跟那武门硬碰硬呢?’还有……” 听到这里,曹云飞双眼惊颤,登时激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