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兰怒斥东方朔,说话一点余地都不给东方说留,这一番严厉斥责,让东方朔颜面无存。 东方朔低头憋屈,不甘道:“可是……可是张之献那人……” 司徒兰瞪了东方朔,没好气道:“东方大人就不要再那张之献大人说事情了,你的那点私心我还不清楚吗?来来来,你来说说,在这权族,你能找到一个让你称心如意审理官员吗?哪一个不圆滑,哪一个没有城府呢?你是真的因为审理此案者是张之献的缘故发脾气吗?” 东方朔一愣,脸上无光,却咬着牙硬着头皮道:“也不是……那张之献确实滑头了些……” 司徒兰索性直接抄底,直言东方朔的私心—— “得了得了!说白了,东方大人不就是想亲自审理此案吗?谁人你都会嫌弃别人效率太低,做事不规矩,只有你亲自上阵,你才安心。” 此话一出,东方朔干咽了一口气,低头嘟囔道:“我这样想,也没有错啊!毕竟这事直接关乎我东方家族利益,我怎么就不能亲自审理了呢?” 司徒兰嗤声白眼,当即打住了东方朔的可笑想法。 “东方兄我劝你还是别异想天开,陛下是绝对不会让你审理此案的,别说是陛下不愿意,若是换做是我的话,也绝不会启用大人您啊!” 东方朔生气道:“为什么?” 司徒兰一本正经道:“东方大人涉案其中,在审理的过程中,年免感情用事,做了过激的行为,因为从一开始起,大人就是带着情绪,心中揣着结果过去的,大人要的是对方认罪,而非是了解真正的实情,若是这其中另有隐情的话,大人过去无疑是将这案件推向糊涂方向去,大人是痛快了,就怕鬼族那边不痛快,日后跟咱们权族秋后算账。” 东方朔愤愤不平道:“另有隐情?实事不就摆在面前吗?人证物证具在,他黑白无常就是掌了一百张嘴,也逃不了法度的制裁,这结果就是板上钉钉的实事,还能有什么隐情?” 司徒兰微蹙眉头,他倒是一个清醒理智,偏偏遇到了东方朔这等钻了牛角尖的人,还真是为难死了自己。 “东方兄,咱能不能凡是不要那么着急上火,不管陛下怎样选择,一定会给东方兄一个交代不是?昨日东方兄还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斥责陛下为人不公,偏私了鬼族,今日陛下一道令下,就缉拿了整个阎罗殿,示意天下,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陛下是在乎东方兄的,他也再用自己的方法,为东方兄平怨气,解决事情,东方兄就不能少生点气,在对咱们的陛下多一点信任,相信他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好吗?”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东方朔心中再多怨气,也就只能忍着,事已至此,若是自己在执着下去,在众人眼中那是不懂事,不顾大局的胡闹了…… 东方朔低头长长舒了一口气,他心中不甘还能怎样?这个时候他只能忍着憋着,不能再多言语了。 “好吧……我知道了……” 眼看东方朔松了口,司徒兰苦涩一笑,他拍了拍东方朔的胸膛,换了副温和的口吻道—— “我知道你着急,我也着急,但是有些事情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咱们是给官家当官的,说白了也有很多的身不由己,老实说以咱们陛下的个性,他能做出今朝这样的举动,已经超乎我的想象了!这一次还真是让我出乎意料,他竟然会为了东方家去得罪罗刹,东方兄你自己说说,陛下是不是挺看重你的呢?” 说到这里,东方朔垂头沉默,他清楚上官侯爵的个性,对于上官侯爵来说,他们东方家族固然重要,但是一个东方煜并不足以让他与鬼族为敌,所以当初他恼火归恼火,心寒归心寒,但是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因为在东方朔的理念中,上官侯爵就是一个冷血无情,把权利看得至高无上的人。 上官侯爵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手下而耽误了两国的关系呢? 跟在他身边最久的东方朔,比谁都清楚上官侯爵的为人,那个王者是这天下最冷酷的人,看似他对谁都笑眯眯,和煦温婉的表面下,藏着一颗冰冷而又充满欲望的野心…… 不过,这一次也倒是出乎东方朔的意料,他上官侯爵是怎么想通了呢?真的是因为重视自己吗? 还是因为什么别的…… 东方朔脑海中不禁打了一个问号,因为他对上官侯爵的了解远不止于此。 司徒兰看出了东方朔脸上的疑惑,他赶忙打断对方给思考,生怕对方再往深里思考,又挖掘到人性最丑陋的地方,那之前自己劝说的话不就又白费了吗? “好了!你就别再想这个事情了!从昨个到今天咱们已经找了一天一夜了,这深潭该找不该找的地方,咱都找了个底朝天,况且这离案发当晚已经过去了五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