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听到这里,她端起酒壶,又重新为曹云飞拿了一个酒杯,填满了两杯酒,将其一杯推到了对方的眼前。 而后,武玄月转过身去,坐回曹云飞的对面,说道—— “云飞哥哥,我也知道你现在心中的愤怒,想当初我跟知道一些事情真相的时候,也跟你现在一样求胜心切,恨不能杀光那些害死我父母的人,可是我也清楚,以当时我的实力说什么复仇……呵呵,简直是个笑话,我若是一时冲动,只怕现在早已经没有什么纳兰玄月了……也枉费了我母亲当初为我筹谋的一切,让灵遥代我去死,用她九命中的一条命还了我一时的安危……” 曹云飞低头不语,默默听着武玄月诉说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而有些人就是喜欢利用别人的情绪来做局,想想看,若是当初弱小的我,一个冲动我倒是痛快了,云飞哥哥还能见到我武玄月吗?” 说着,武玄月举杯相邀曹云飞一同饮酒。 曹云飞抬头瞥了武玄月一眼,他缓缓抬手,举杯附上,二人的酒杯在空中交错碰壁后,曹云飞终于忍不住开口。 “武大人的死……果然是被人陷害的吗?江湖传言都是真的?” 武玄月听罢,眼神一沉,收回酒杯,猛地灌了一杯酒,仰头一饮。 “江湖传言真与假又如何?我父尊和母亲终究是回不来了,我活着就是为了让那些坏事做尽的人,天天战战兢兢度日!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我活着一天,他们就不可能安全!” 曹云飞见状,心中一惊,他从来没有看过武玄月这样深沉而又狠厉的表情,这表情是恨到骨子里的仇恨。 “武师尊的死真的跟……真的跟上官侯爵有关系……” “就算没有直接关系,也有间接的关系——他们权族最善于利用人心,布局陷害他人,自打我父亲当了这天下的霸主,那上官侯爵便是心里一百个不服气,若不然他也不会想尽办法把他的亲妹妹硬生生道塞进我们武府中,他背后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可真是数不清楚……” “你从前从来都不跟我将这些……今日你算是与我坦诚布公了……” “我不说……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与我立场不同,纵使你心中对我有爱意,可是身为一国之君,你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搭进去自己国家,这点自知之明我武玄月还是有的!”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我怎么就不可能了?为了你我连这条命都可以搭进去,我……” “我相信你会为了我武玄月丢了自己的性命,但是你绝不会为了我,而丢了自己的国家,因为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的国君,你不会为了自己的私欲而那自己国家开玩笑,你的教养,你人生的信条都不会允许你这样做。” 老实说,武玄月远比曹云飞更加了解他,这点上她拿捏曹云飞拿捏死死的。 果然,此话一出,刚才还是急于解释自己真心的曹云飞,突然沉默了下来。 武玄月又给曹云飞斟了一杯酒,微笑道:“云飞哥哥之前为何总是劝我差不多就可以出局了,不要让自己泥足深陷与权谋之道,那是在你的权衡利弊之下,你认为这是保全我,也能维持西疆和东苍和平最好的方式,你怕我玩火,有朝一日你根本应付不了我做局失败,收不了场的结果,所以你才一直劝我见好就收,不要把自己逼上了绝路,也不要让你最好陷入救我还是亡国的境地对吗?” 武玄月的透彻分析,一下子说到了曹云飞心中的重点,他曹云飞不时干咽了一口气,脸上显出了几分尴尬来。 “月儿不怪曹镇主,你有你难处,这样风险大的事情,若是让月儿去衡量,月儿也会想一想的,不过眼下曹镇主是逃不了闲了,因为咱们现在的目标是一致的,权族这些年的动作太大,害得你我与亲人生离死别,而他们却毫无悔改之心,还在以此为乐,这样的族群,若是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还真是天理不容。” 曹云飞没说话,仰头又是一杯酒后,壮着胆子问道:“你跟我说句实话,关于我娘亲死因你有几分把握?你……真的有证据吗?” 人家是越喝越迷糊,而这曹云飞倒是与别人相反,越喝越清醒起来。 “还真纠结证据吗?好吧~我承认我现在手头没有直接指向真相的证据,但是只要我想要搜索了去,就一定能拿到实证来。老实说,云飞哥哥,我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忙着筹谋与权族这些贵族博弈,所以实在没时间腾出手来去帮你找证据,毕竟这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以现在情况来,很多当年的人证物证都已经不存在。不过,若是你真的很在意证据的话,待我这一段时间忙完了之后,我便回天门,用我娘亲的魂气为你跑上一遭,到过去的时间内,为你找到决定性的证据。” 曹云飞握着杯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