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是真的不知道隔壁惊鸿楼是怎么知道食材的来源的吗?” 纳兰若叶哼笑一声,不紧不慢质问道。 这一质问,白华更加惭愧地埋下了头。 “这个……这个……说到底都是为师教导不严的结果,还请……还请何姑娘处罚……” 白华自知道有些事情自己瞒是瞒不住了,可是他也不想把酒酿抛出去,只能把自己担下所有的罪名。 “处罚你?呵呵~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权利~白先生你也就别大包大揽了,这件事情谁是谁非,孰轻孰重,咱们大家伙心里都有杆秤,白先生你可知道,你的一味纵容,只会让有些人更加肆无忌惮。” 纳兰若叶哼笑一声,她幽幽看去,目光始终集中在酒酿身上,她虽没有指名道姓谁人,可是她的眼神,足以说明她心中所想。 酒酿气得满脸憋红,双手捏紧了拳头,她正要开口狡辩两句,却被白华一声喝令给拦住了。 “酒酿,你少说两句,这里现在轮不着你来说话。” 酒酿抬眼而去,满眼的愤怒和委屈尽然,可是她到底不敢忤逆白华,只能乖乖闭上了嘴。 白华转而向纳兰若叶弓腰行礼,继续为酒酿求情:“何姑娘说的这些话,白华都明白……可是,怎么说酒酿都是白华的徒弟,不管她犯了多大错误,说到底都是白华教导无方所致……要打要罚白华认了,还请何姑娘念在酒酿年少无知,又是初犯,就不要再责难她了。” 纳兰若叶斜睨了酒酿一眼,继而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白先生,何故如此偏护这丫头呢?有些事情你越是偏护,她越是不识好歹,真的是年少无知吗?真的是无心而为吗?容儿从来不觉得白先生是一个做事不缜密之人,你怎么会轻易把自己队伍的情报泄露出去呢?你也是白虎军的老人了,曹镇主经常说白先生是难得的稳重,什么事情交给白先生他是最安心的,怎么?收了一个这样的徒弟,到事事拖了白先生的后腿了?” 白华埋头惭愧道:“白华惭愧……还请何姑娘惩罚吧……一切责任白华一人承担。” 白华态度坚决,怎么都不肯吧酒酿给抛出去,可见他对酒酿的偏爱有多深。 纳兰若叶长叹一声道:“白先生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状态吗?我还是那句话,一味的偏护,这丫头不会感恩戴德,反倒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有了倚仗后,会更加恃宠而骄!咱们是一个团队,不是单打独斗,这团队作战最怕什么?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凡是就怕起了内讧,有些人心有私心,为了自己的私利,胳膊肘往外拐……” 说到这里,纳兰若叶还有意地看了一眼酒酿,冷嘲热讽后,继续道—— “这一次比赛的结果,悬而未决,刚才我也听小陈大人说了,估计结果不会太好,若是咱们因此淘汰了,回到曹镇主咱们该怎么交差?白先生还要继续偏护到底,拦下所有的责任吗?” 白华说道:“白华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纳兰若叶缓缓起身,冷哼一声,缓缓走到了白华身边,绕着对方转了一周,冷傲道—— “白先生可知道这吃里扒外,通敌卖国在白虎军会是怎样的惩罚吗?” 白华眼神一颤,他长长一叹道:“我知道……” “那你还要担下这所有的罪名吗?” “白华已经说过了,我的徒弟出了问题,说到底是我白华的责任,只求何姑娘饶了这酒酿这一会吧……别在曹镇主那边说那么多……” “哦?看来白先生与已经做好了,褫夺军衔,告老还乡的准备了不是?” 一听到这里,花儿和朵朵二人猛然扭头,吃惊对视,她们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严重的结果,这可是出乎她们意料之外。 酒酿更是忍无可忍,一下子冲了过去,挡在了白华的面前,红眼相瞪,怒斥道—— “我酒酿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情说到底都是我酒酿一个人所为,跟白先生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华冷厉呵斥道:“酒酿速速退下,我说过了,这件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丫头什么都不知道,在这里添什么乱?!” 酒酿猛然转身,登时两眼婆娑了起来—— “先生你为什么这样做?这件事……这件事……本就跟你没有关系……只是……只是酒酿心中妒忌她何容儿太过优秀,事事都被比下去,我害怕……我害怕……有一天先生眼里再也容不下酒酿,就只能看到她何容儿了……所以……呜呜呜……所以……酒酿一时糊涂了……” 说着,酒酿低头摸起来眼泪来,这是她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内心的丑恶,一想到自己造的孽,却要自己最心爱的人买单,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