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上官侯爵说到这里,程媛儿大致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明白了上官侯爵在家中的太多无奈,这便是心疼万分,问道—— “所以呢?所以你也跟父亲想得一样,要屈服了吗?” “怎么会?若是我真的屈服了,只怕我就不会出现在这训灵台,就是因为我不愿意屈服,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有家不能回,在这训灵台中躲着……程姑娘可知道,我若是回去了,就一定要面临婚嫁之事,若是我不愿意入赘他们宁王府,得罪的不仅仅是侯家,连同宁王爷我也一同得罪了……要知道宜宁郡主可是有了名的暴脾气,她的前夫是怎么被折磨致死的……这都是宫中秘而不宣的实事……” “什么啊!那老女人还是一个暴君啊!那你父亲让你入赘他家岂不是变相让你送死吗?” “呵呵~虽说这话说出来不好听……但是实事的确如此……我侯爵虽然命贱如此,但是也不至于说是自己送上鬼门关去讨死吧?那侯家虽对我又养育之恩,可是也不能断送了我后半辈子的幸福不是?这何止是断送我后半辈子的幸福,简直是要断送我后半生的性命啊!” “那……那侯公子你……你也不能躲一辈子不是吗?” “我……也知道这躲着不是长久之计,却是当下权宜之计……我是想着,那依宁郡主若是向父亲索要我时,父亲说我失踪了,她便是再恼再怒,找不到我这个人,她也就只能发泄发泄脾气,也不能把侯府怎么着,没准那依宁君主等不及侯爵,另找他人择为良配了呢?若是这个时候我再回去的话,并且带着家族希望的钱财而来,我想便可解决眼下的矛盾了……” 听到这里,程媛儿当即两眼放金光,惊奇道:“是啊!侯公子好聪明,还真是好计谋啊!虽说你不愿意入赘宁王爷府,为了家族的利益也不能与那宁王府硬碰硬,螳臂当车的买卖怎么做都不划算,若是如此,眼下最好的计谋确实如此。” “所以……” 说到这里,上官侯爵又是一副可怜巴巴相看着程媛儿道,那眼神是在恳求程媛儿让自己留在这里。 此刻,程媛儿心中怨气已消,她在上官侯爵这里了解到对方的苦衷,并且给了自己重拾希望的机会,此刻她除了心疼对方,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了。 程媛儿眼神落在了上官侯爵右手间的花饰上,说道:“你这手中的桃花结甚是好看,这时准备要送给谁的呢?” 上官侯爵低头一看,这才意识到了自己手中还有这里表示诚意临时准备的礼物,赶忙送了过去。 “这个……是侯爵为表歉意,路上采摘的桃花,手艺不太好……让媛儿姑娘见笑了。” 程媛儿把头一侧,将一边没有簪花的发髻递了过去,示意让上官侯爵为自己亲手簪上这桃花结。 上官侯爵马上会意,便是亲自给那程媛儿簪花。 待上官侯爵簪花完毕时,那程媛儿摸了摸头上的簪花,问道:“我带上这桃花结好看吗?” “好看!真好看,所谓桃之夭夭烁烁其华,年轻貌美的姑娘,就像是这春日里的桃花格外明艳,媛儿姑娘与这桃花真的是相得益彰,简直是美丽的不可方物。” 程媛儿登时脸色一红,丢头嘴硬道:“油嘴滑舌!媛儿哪里有侯公子说的那么好?” “我说的好不夸张,论其美貌,媛儿姑娘可谓是百里之内无人可及。” “那百里之外呢?” 没曾想,这程媛儿突然转头,开口问道。 这样的试探,倒是出乎上官侯爵的预料,这般直接了当的姑娘,心无城府,心中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毫无遮掩之意。 “百里之外,媛儿姑娘的美貌也是绝色!” 上官侯爵自然明白此女想要听什么话,便是顺着对方的心思说下去。 果然,上官侯爵此言一出,那程媛儿嘴上说着上官侯爵“骗子”,实则脸上早已经乐开了花。 上官侯爵见状,便是趁热打铁,又表现出一副羞愧的模样,问道:“那……媛儿姑娘不生侯爵和虬龙的气了吧?还要撵侯爵走吗?” 程媛儿一愣,而后故装生气道:“就你这可怜相,我若是撵走你,你还有其他的退路吗?” “侯爵自然是没有任何退路了……” “那你还废什么话呢?我是看你可怜,才不与你计较那么多,这古琴可是我程家的传家宝,若是侯公子真的有心,便可堂堂正正向我讨借,媛儿也不是小气的人,断然不会拒绝公子的。再者,今日听公子抚琴几曲,才知道公子在音律上的造诣颇深,连同媛儿也自愧不如,媛儿自允在这训灵台中无人能及的琴技,却在公子面前成了班门弄斧,日后公子若是真的技痒想要抚琴,便可来找媛儿,媛儿也好向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