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焕然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他这是将自己的尊严放在地上任人践踏,可是在这紧要关头,他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脸面如何,只要能够救下自己的族人性命,这点脸面丢了就是丢了,性命才是关键—— 程氏一族有些铁血硬汉却看不惯这程焕然唯唯诺诺的一面,竟然在这人群中高呼愤怒。 “族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程氏一族何时向那歹人服软过?那灵兽可是咱们程氏一族的命根子!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让这贼人得手!咱们……啊!” 没曾想,此人话还没有说完,只看半空中飞出一把利箭,不偏不倚射穿了对方胸膛,登时鲜血淋漓,那壮汉霍然倒在了血泊里。 到此,场面一度失控,族中的女眷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惧,惊慌大叫了起来,一个女人起头,所有的女人恐惧心理不停发酵,也跟着大呼小叫起来。 程焕然眼看这场景,加之那刺挠人心的尖叫,他也变得六神无主,心中也被恐惧逐渐淹埋。 一阵骚动起,那青龙军正好找到了可以屠杀的借口,起头的首领抬手挥令,队伍中的弓弩手登时剑拔弩张,欲要万箭齐发,将这程氏一族一举歼灭。 看到这里,程焕然冲到了最前头,扑通一声跪在这群黑衣人面前,连连叩头求饶道—— “好汉好汉饶命!咱们程氏一族想来安分守己,只守在这训灵台一亩三分低,从未与人结怨,还请好汉高抬贵手,放了咱们族人一码!程氏家族有老有小,世世代代为这灵兽服务,积德成善……还请……还请好汉们绕过咱们程氏一族……” 尽管那程焕然卑微求饶,而那蒙面的黑衣人,眼神依然冷厉,抬起的手并没有放下来的意思,根本不把这蝼蚁之辈的求饶方在眼里。 他程焕然根本不知道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的竟是一块儿玉佩…… 若不是他大发善心收留他上官侯爵,自己也不会给权族留下了把柄,让其可以明目张胆地追杀至此。 明明这群虎狼之辈惦记的是这价值连城的灵兽,可是人家偏偏不说,就等着灵族犯事情,落下了把柄在人家权族后,便可找个理由去掳劫这群灵兽…… 程焕然哪里知道,自己一族在这训灵台饲养灵兽,看似平淡祥和的生活,其实都是在刀尖上的日子——这武道有多少人惦记这灵兽的生意,这稀缺资源让多少人红了眼,有让多少人起了歹念呢? 程氏一族曾经饲养灵兽顺风顺水,那是因为灵族盛世,无人敢打灵兽的主意,而眼下则不同,灵族的势力渐渐削弱,而权族崛起,那霸道的民族,见到人家家中的好物件,表面礼上宾,实则内心早就惦记上人家国家的好物了。 旁人不知道,上官侯爵最清楚权族的狼子野心,而眼下这倒霉催的程氏一族,就成了这罪证的见证人,权族怎么可能留他们一族活口呢? 若想要人不知,就一定要把事情给做绝了,既然坏事做尽了,也就不怕说上再多几条人命。 上官王上这是要谋得国,对于一族人的性命,他又怎么可能看在眼里呢? 自己父亲自负、冷酷无情、毫无人情味,是上官侯爵曾经一度厌恶的,而不知道何时,自己也变得越来越像自己父亲起来。 或许只有这样的人,才配是至高权力的拥有者吧…… 曾经冷酷无情的上官侯爵,在看到这场景时,他竟然内心动容的,若是放作是从前,他只会选择冷眼旁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亦或是自己也看到了利益所在,便是参与其中,玩弄手段,为此可以分一杯羹。 而这一刻,上官侯爵脑子竟然一热,挥手而去,命之虬龙飞了过去。 “住手!” 一声巨吼,所有人看向天边方向,程焕然看到从天而降的上官侯爵,内心无比的激动,此人有可能就是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救命稻草,眼下自己一族已经到了绝境,而他上官侯爵却在如此危机的情况下闯了进来,如不是没有真本事,有怎么会那么傻着来送死呢? 而当青龙兵的眼神落在上官侯爵的身上,带头的几个首领登时眼睛一颤,三人相视一眼,显然有些惊慌。 上官侯爵早就识破了这群黑衣人的真身,他从落地的虬龙身上跳了下来,径直走向黑衣兵的方阵,先是毕恭毕敬地向其行了一个礼,在程氏一族面前,上官侯爵并不想露出自己的真身,毕竟自己这身份实在不好意思在这程氏一族面前公开。 要是让人家知道,自己就是权族的二皇子,那程焕然不得疯掉?权族的二皇子混在了天门的秘密基地中,还隐姓埋名,可以隐瞒了身份,到底居心叵测,自己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吧…… 想到这里,上官侯爵到了这境地还在做戏。 眼看上官侯爵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