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岑公公可是宫中的老人了,你都会这样想诸侯……就我那外宽内忌的父王更是如此心思了……” 岑公公口中之词,便是上官诸侯心中所想,他是太了解自己的父王是怎样的一个人,自己一直努力维持的人设,极有可能在自己的私心之下,顷刻间崩塌。 自己这些年一直在父王面前扮演的是一个宽厚懂事,容忍大度的兄长,对自己的弟弟们各种宠爱偏袒,宛然一个大哥的典范,绝无私心而言。 而自己在拿到了这一块儿丝帕的时候,老实说自己有那么一个瞬间是激动兴奋的,他怎么没有想过拿着这一份证据送到了龙王陛下的面前,便可置于自己的劲敌为死地,就算搞不死他上官侯爵,至少也可以让自己的父王对他有所看法。 可是当上官诸侯冷静下来理性思考后,方才发现这块儿丝帕背后就是一个大坑,一个足以让自己的努力维持人设崩塌的大坑! 所想,自己这些年努力维持的伪善形象,却在这小小的丝帕的诱惑下差一点就功亏一篑了。 所以说—— 上官侯爵这是向自己宣战的开始! 一块儿看似不起眼的丝帕,就是一封战书,一个严重的警告。 他是在告诫上官诸侯,别在把我上官侯爵当成了猴子耍了,我上官侯爵不是没有脑子的傻子,让你一次次的算计,是你自己太过自作聪明了。 岑公公看出了上官诸侯脸上的阴郁,想要安慰对方,却又无从下口,只能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事态的发展下去。 上官诸侯拿着那块儿丝帕又端详了时久,心中开始不停的预想各种可能性。 过了良久,他才开口分析事态—— “所想,我若是不想自己现身,通过其他势力将这丝帕呈了上去,倒是可以把我摘得干净,可是事情绝对不会按照我预想的结果发展下去。所想,一块儿丝帕确实给我二弟弟定不了罪行,杀他覃大朗总归是要有人证、物证、杀人动机具在方可,这物证尚且算是吧,那人证呢?我就是纳了闷了,这是谁告诉他上官侯爵那覃大朗施法的地方的呢?”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啊……若不然的话……大皇子还是派人去调查清楚才是……” “罢了,这个尚且不说,咱就单单说说这杀人动机吧,我那二弟弟不说他杀了那覃大朗的动机还说,若是真的被逼到了这个份上说出了实情,我想我父王定是不会给我那二弟弟治罪,对于一个容不下自己的弟弟的大哥,父王定是不会有任何恻隐之心,没准为此还会嘉奖了侯爵也说不准。到底说,那覃家三郎不过是一介妓子罢了,在父王的眼中,他们不过是一个玩物,再怎么主贵也比不过自己的儿子主贵不是?覃大朗的死说到底就不是什么光彩事,更是经不起让人深挖究竟,若是深挖他的杀人动机,只会让我那二弟弟的人品上增色几分,让我的父皇对他更加器重几分,我是赢了体面,却输了宠爱,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想到这里,上官诸侯索性将说中的丝帕扔到了一旁,继续分析道:“罢了,不过是一颗弃子,我不想把此事闹大了,最后却成就我那二弟弟的人品,在权族最重要的不是对错,而是利弊!只有得到了父王恶器重和宠爱,才是在权族活下去的根基所在,我是绝对不会给他上官侯爵一丝出头的可能性,老天爷已经给了他太多的机会和运气了,而我呢?我活的那么累,光是为了阻挡父王追逐他上官侯爵的眼光我已经使足了全力,我绝不能让那小子有任何机会的上位!” 听到这里,岑公公要有兴致地点了点头,便是觉得上官诸侯此话说的非常有道理。 “大皇子深谋远虑,这些可是小的万万也想不周全的,若是换做是小的话……只怕早就冲动行事,将这丝帕片刻不耽搁地呈了上去,坐等那二皇子出大事情。” 上官诸侯微微一笑说道:“岑公公的这种想法,非常能够理解,其实……实不相瞒,在刚才看到这物证的一瞬间,诸侯也动了要置于上官侯爵为死地的想法,可是细细一想,怎么都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嗯……还请大皇子指点一二……” “我们上官家的人,想来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父王绝不是人前看得那么宽厚,而我也绝不是人前看得那么微弱,而我的那个二弟弟也不是人前看得那么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上官家的人最大的本事就是伪装和演技,为了生存,我们会扮演好各自的角色,让旁人相处下来特别舒服,其实……我们的内心所想如何,唯独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呵呵~我是了解我的父王的,正如父王了解我一般;同样也是深知自己弟弟的性格的,他的伪装也不过是为了与我争宠的手段罢了……呵呵~所以说——从这一刻起,他已经决定不再伪装与我的兄弟情了是吗?” 想到这里,上官诸侯又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