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大人已经派人去捉拿荣秀才了,现在荣秀才正被关押在刑狱司中接受调查呢~怎样?一纸婚约,换取一条性命,这笔买卖你覃若罗要不要与我做呢?”
此刻的覃二叔脸上露出了兴奋且得意的笑容来,这一口压在自己胸口的恶气终于可以抒怀了——
要知道自己之前被覃三叔和覃若罗逼到了墙角处,处处碰壁时,那种难堪和窘境,让自己在族长面前出尽了丑,自己的颜面扫地,而这两个人得意时,自己却吃尽了人情世故的苦……
想想之前自己被人冷待,被人排挤的处境,这一股的仇恨的力量在覃二叔的心中熊熊燃烧。
终于,自己可以雪耻,终于自己可以将这两个背信弃义的混账玩弄于鼓掌之中,这一股快感让他兴奋激动。
看着肚子已经微微隆起的秦若罗走投无路,痛哭流涕的模样,如从前一眼,他覃二叔非但没有一丝怜悯之心,相反看到一个弱者娓娓可怜屈从于自己手中的权利时,那曾经王者归来的感觉,让其沉迷且陶醉。
“你哭什么哭?搞得像是我在逼着你一般,这不过是一个选择而已,况且嫁给我覃二叔你就那么委屈吗?”
说着,覃二叔一把揪住了那覃若罗的脸,果然是一代名人花魁,就是哭泣时,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仍是花容月貌,让人心动不已。
“老实说,有你这样绝代容颜的妻子,我覃二叔也不枉此生,我家夫人虽是懂事识大体,却不知男女风趣,而那长相呢……虽是端庄秀丽,可若是与你这张风华绝代的脸来比,那就是不堪一击了~呵呵~想想就觉得高兴,我覃二叔竟可以名正言顺娶了你秦若罗,曾经这可是我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你是这世间英雄豪杰争相追逐的对象,你这样的女人我只可远远看着,却不敢乱动春心……而现在呢?某种意义上,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那荣秀才呢?”
此刻的覃二叔则是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故意说着气人的话,刺激秦若罗的情绪。
而秦若罗现在的情绪近乎崩溃,那覃二叔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刀刀扎进人心。
“你不要再说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你要这样对我穷追不舍,死抓不放!明明有了你的荣华富贵,高权显贵,这宰相大人可是你的丈人,这样的靠山你还不够吗?为何还不肯放过我呢?”
覃若罗终于忍不住情绪,崩溃嘶吼,这是她最后的底线了,而无意那覃二叔已经触碰到了。
所想,她已经为覃氏一族付出了那么多,为何连同自己想要守护的仅有丝毫的幸福都不可得呢?
只不过是想过寻常人的生活,一辈子虽不长,可是却是她最想的守护的。
“我……明明……我明明就想着只要短暂的欢悦和幸福罢了。我们覃氏一族与凡人不同,咱们的寿命是他们的好几倍……我不过是……我不过是想陪着夫君渡过他短暂的一生,仅此而已……为何……为何你都不肯放过我呢?连同你都结婚了……而我呢……而我呢?覃二叔!你是不是太过欺负人了呢?”
秦若罗泪流两行,气急败坏,她从前心中对这个那人厌恶至极,恨到了分明,连同对他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恶心。
对于他——她选择了冷处理,不想再情绪上与这样的垃圾纠缠,更不想在与这种只看中名利的男人论什么是非。毕竟三观不同,又有什么好对说的呢?
“我想要的不过是……不过是短暂平凡的幸福,我也没有想过彻底抛弃极乐阁与不顾,就是这短暂开个小差,让我过一过平凡人的生活……就那么难吗?你……你……为何要对我步步紧逼呢?”
而今日,覃若罗已经忍无可忍了,这些年她积压了对这个男人的不满,对这个男人的憎恨,却在此刻尽数而发。
“我……我……曾经是那么的崇拜的你,觉得你是一个担得起重任的男人,为了极乐阁的运营你走南闯北,游走在各路权贵之间,与其交涉,陪尽了笑脸,受尽了委屈……那个时候的你虽是卑微,可是却是真挚的,你对极乐阁的付出我看在心里,更是对你生了几分的心疼。你说我是天选之女,是极乐阁的未来和希望,便是希望我再加一把劲儿,努努力为极乐阁做一回人上人……我便是信了你的话,我所想,你这样的努力的人有能有什么样的坏心眼?看着你全力以赴的模样,我被你一度感染了,想着跟你一起奔跑的模样或许真的很帅吧……呵呵!原不过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在你的眼里,我不过是一件商品,一个物价,一个玩物,一个可以成就你功成名就,获取皇权信赖的工具罢了……”
这些年,覃若罗受的委屈,被啮噬的心伤她不曾与那覃二叔对峙,而是默默承受着,直到彻底看透了一个人,攒够失望变成了绝望时,也就对一个人死心了。
“我……我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啊!你……你是咱们极乐阁最后的希望了,难得权贵们看得上你,而我呢?你以为我这样做心中就好受了吗?你可知道,看到你被那些男人宠幸的时候我心如刀绞,可是我还能怎样呢?我也……我也不过是一个卑微之躯,在权贵之下……我是那么的弱小……我得罪不起那些权贵们,唯有……唯有牺牲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