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的照射下。 小宁王等人清晰地看到蔡荃将一个竹管模样的东西,卖力地往大船上扔。 紧接着便是轰的一声炸响。 对比之前的火药,这点爆炸的威力可以忽略不计。 然而…… 竹管里面不知流淌出来什么东西,竟然瞬间燃烧了起来。 一时间,大船的船头被火焰笼罩,穿上的士兵惊慌失措,有不少人被推到了河中。 “快,灭火!” 有人大喊。 下一刻,一根根竹管从天而降,一道道爆炸声此起彼伏。 船上的将士们惊恐发现,十几艘船连在一起,反而成了他们最大的灾难。 火焰说过之地,木材制作的甲板尽皆燃烧。 大火伴随着不疾不徐的江风,很快便将大船烧了一大半。 冲天的大火之下,不知道有多少将士浑身裹着火焰,为了求生而跳入河中。 那可是沧澜河啊。 河水湍急,奔腾不休。 即使正常人跳入其中,活下来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更不用说等同于旱鸭子的狼国将士了。 “元帅,火烧的太快了。” 将士们保护着拓跋宏来到船尾。 这里只是暂时没被烧到而已,按照火焰燃烧的势头,恐怕要不了多久便会被覆盖。 为今之计。 唯有跳河求生。 “本帅……不会水。” 一向镇定的拓跋宏此时也是惊慌不已,望着看似平静的水面,心里却是十分抵触。 “快点,谁敢耽搁,老子一刀捅死。” 一队将士押着十几个船员走了上来,“元帅,这些船员水性都很好,可以保护元帅。” “元帅,当断则断,咱们弃船逃命吧。” 这些船员都是大乾朝的百姓,为了谋生才在船上工作。 长期居住在沧澜河畔,水性自然毋庸置疑。 拓跋宏噌的一声拔出挎刀,阴沉说道:“你们抓着本帅的衣服,谁敢放手,本帅立刻宰了他。” 船员们连称不敢。 呼呼呼…… 火焰终于燃烧到船尾了,这一万多人,幸存者的几率不超过一层。 “王悍,本帅记住你了。” 跳船的最后时刻,拓跋宏愤怒地抬头看向码头后方的大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隐约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山头挥斥方遒,尽显高人本色。 那一定是王悍。 入水前,拓跋宏如此想道。 那的确是王悍,看着兵戎相见,厮杀惨烈的战场,他不禁有感而发,想起了一首曾经背的滚瓜烂熟的诗。 此刻兴之所至,忍不住念了出来。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小宁王正密切关注战场局势呢。 听到王悍的声音,不禁专注倾听,“军师又作诗了,还是作的战场之诗。” “只是为何是醉里挑灯,又为何是梦回连营?” 这首诗,的确很适合战场,但却不适合王悍。 奈何他看到战场时,想到的却全是这首诗的名句。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王悍激动之下,竟然一字未改地背了出来。 听完之后,小宁王被震撼了。 她的脑海中,仿佛出现一位行将就木的老将军,孤独地待在小屋里面,挑着灯回想起征战沙场的峥嵘岁月。 “好,好,好。” 小宁王豪情万丈,连连大喝,“好一个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军师,本王请战!” 如今王悍底牌尽出,将拓跋宏的十三万大军打的落花流水,仅剩下金宇鹰带领的几万人马还在反抗。 不愧是狼国战士,即使身处不利局面,依旧能跟张舜等人打个有来有回。 双方损伤都很惨重。 小宁王暗想,军师用计灭掉了大部分敌军,仅剩四五万人,却依旧如此难攻。 不敢想若是十三万将士齐至,边防军还能拿什么抵抗。 难怪刘光师未战先怯。 实力太不对等了,仅凭一腔热血,根本无法弥补大乾朝军队赢弱不堪的局面。 如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