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军昏昏迷迷之间,只听到父亲怒喝:“你看你如今是何模样,当初的誓言哪里去了!” 他感觉有了些力气,心想,这是死了吗,要不然也不能听到父亲的声音。 他不禁有些哀戚,抬头见到了面露遗憾的父亲。 不由得悲从心来:“爹,我如今被绑缚多日,能见到您,估计是大限到了,再也无力实现您的遗愿了。” 他的父亲气急败坏:“糊涂啊,若非你为了那个不成器的堂兄一心求死,岂能落到这般田地!” 然后又厉声呵斥:“林延庆变成那样,你早该杀了他为民除害,你竟要为他陪葬,我愧对列祖列宗!” 他父亲说着,突然近前猛击他的天灵盖:“回去,不要在此逗留!” 林延军猛然惊醒,魂魄归位,嘴中多了一丝丝甘甜。 他纳罕:难不成我还是死了?他清楚记得之前几天,他口干舌燥,嘴巴已经充满了苦涩。 那么此时的甘甜从哪里来? 林延军拼命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女子,嘴唇贴着嘴唇,给他渡水。 他只觉靠的如此就近的女子容颜俏丽,如水样的眸子风流婉转。 女子见他醒了,立马起身,眉头皱起。 他张了张嘴,嗓音依旧嘶哑:“你是仙女吗?我这样的人也能上天堂吗?” 谁知女子柳眉倒竖,杏眼怒睁,哼了一声:“你若能上天堂,我也不用伺候你了!也该我倒霉透顶,你死活不喝水,只能不顾尊严喂你了!” 林延军头脑清醒了些,拼命眨了眨干燥的眼睛,转头看看周围依旧是光秃秃的树木,稀稀拉拉的干草。 他的几位心腹,皆躺在旁边,看着他们胸膛起伏,有的睁着无力的眼睛看着他,他们还活着,他舒了口气。 再打量了一番眼前女子,只觉她有些眼熟,不禁问出:“你是谁?” 女子冷哼:“贵人多忘事,你还不是贵人,记性也如此的差!” 她咬牙切齿地接着说:“你那位好堂兄奸污我们的时候,你不是在旁边看到过吗?前几天,你还将我从你堂兄怀里拽出来甩在地上,害我受了不少伤。” 林延军一下子想了起来:“原来是你!” 女子气咻咻地扭身背对着他,语气不善:“我恨不得杀光你们这帮土匪,若非我自身难保,谁愿意与你们在一起!” 林延军想着刚才是这名女子渡水救他,语气柔和了不少:“这些看管我们的人,说要渴死饿死我们,你......” 她怎么敢喂给他水喝? 女子转过身,怒瞪:“还不是赵荣那个死人,突然下达命令,要我来照顾你们,说若是你们死了,我给陪葬!” 说着,她还有了委屈至极的表情:她谢爱霜没死,那是她用了浑身解数,讨好了看管他们的一个小头头,才换了点吃喝。 谁知赵荣突然来看,见她没有如其他几人那样昏迷,竟命令她来照顾这几人。 林延军见她时而发怒,时而委屈,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他看了看周围,看管他们的人离的并不远,即便不看着,他们被五花大绑,也难以逃走。 他忍着嗓子的疼痛,大声喊道:“我投降,你们去禀报首长一声,我林延军愿意投降!” 他不想死了,他还有心愿未完成。 正在不远处安排事情的赵荣听到他的喊声,嘿嘿一笑:首长果然料事如神! 林延军与他有相似的地方,若想通了追随谁,绝不会随便反悔! 林延军与心腹们吃了一顿这几天以来的第一顿饭-稀粥。 “给你们喝稀粥,主要是你们好几天不吃不喝了,吃干饭恐怕受不了。” 赵荣亲自陪着他们,首长重视的,他也重视。 林延军等人点头表示理解。 喝完稀粥,这些人暂时被安排到医疗队,需要医疗队好好给检查看看有无问题。 房辰彦恰巧在,今天一早首长叫了郝正,令其传话给赵荣,让他给林延军等人一个活命的机会,首长也让他跟了回来。 房辰彦仔细检查了这些人,目露无奈:“你们啥问题都没有,好好吃几顿饭就好了。” 这些日子,房辰彦的医疗队基本上都学会了认草药,也学会了基础的制作草药。 虽然看病上差距不小,但最基础的疾病知识和是否身体健康,差不多能看出来了。 房辰彦将基础的检查流民是否健康的任务交给了副队长房辰翔,然后带着小徒弟沈海,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