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从山是真的觉得崔广和房辰彦合了他的脾胃。 这就是所谓的眼缘吧。 房辰彦人小志大,一路上给他解释了很多关于疫情的事情,能将很枯燥的医学问题,讲的条条是道,十分清晰明了,就连他这个门外汉都听懂了。 他连连称呼他那里的大夫是庸医。曾经爆发瘟疫的时候,他自从知道了,便开始把控流民进入。 可找了许多的大夫,都未能很好的治疗已经发病的人。 葛从山只能用了最古老的办法,但凡得病的村庄,便直接封了起来,派人看管,熬着大锅药,能好了,就是运气,死了的,直接用石灰腌渍埋了。 便是如此,到如今,依旧没能控制住,依旧会在局部爆发,然后扩散开来,已经让他的百姓死了不少了。 所以他听说了边艾县将瘟疫控制了后,十分的惊讶,又有深井的事情,才冒险亲自来看的。 沈溪其实并未藏着掖着治疗瘟疫的方子,可许多人听说是一个小小县城传出来的方子时候,首先便是不信。 尤其是大夫,向来是十分的自信的,外面传来的方子,往往会被认为是野路子的药方。 所以用的人并不多。 以至于瘟疫依旧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 连葛从山都能听懂的瘟疫知识,他不信他那里的大夫没听说过,可还是没有按照边艾县的方式来做啊。 看看如今的边艾县,瘟疫基本上都被控制住了,老百姓该干嘛干嘛,丝毫不受瘟疫的影响。 崔广时不时加上几句,再根据葛从山看到的逐渐繁荣起来的景象,一步步的说着,尤其是每说一件事,便夸奖首长一番。 令葛从山十分的惊讶,看这些人对沈溪的崇拜,比崇拜一个真神仙,也不为过吧! 所以他一回来,便与沈溪提了,要崔广和房辰彦当他亲卫的事情。 沈溪黑脸:“葛大人,可不能这样撬墙角啊?” 葛从山哈哈笑着:“我是见他们十分的合我脾气,你舍不得,我当然不能夺人所爱。” 葛从山见好就收,可以说一说,但不能真的直接撬墙角。 沈溪见他已经收了回去,也不能真的生气。 她对云南泽介绍道:“泽南,这便是我和你说的葛大人。” 又对葛从山介绍:“这是我的属下,云南泽。” 云南泽十分有礼地见过葛从山:“南泽见过葛大人。” 葛从山这才注意到沈溪这里神仙似的人,不由怔愣一下,说话都轻了些:“沈首长,没想到你这里还有这般人物的属下。” 云南泽已经习惯了,一般人见到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惊诧错愕。 云南泽则十分有礼地道:“能是首长的属下,是南泽的幸事。” 葛从山啧啧:“沈首长,你的属下都是如此会说话,要不,你带着属下,跟我混吧!” 沈溪:...... 一众属下:...... 谁要跟你混。 你是朝廷命官,地方大员。 我们可是要造反的。 天生是对立面,跟你混,岂不是也做朝廷的官吗? 葛从山不傻,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哪里能不知道。 他倒是没想到造反这方面,想到的是他们是要在乱世中生存,占个三不管的地方立足而已。 这种事不新鲜,便是和平年间,许多地方也有教派,信徒众多。 沈溪的众多传说中,不就是有神仙下凡历劫吗? 身边有几个值得信赖的属下,再游说了县令,甚至县令也是他的属下信徒,又有些真本事,自然会让那些苦难的老百姓投效信任。 葛从山不理会这样的教派,做好事的教派,对社会也有好处,只要不任由它发展壮大便是。 沈溪的势力,也不过一个小小的三不管县城,不足为惧。 他是真的想收沈溪这些人为属下的,这样的人,他想用。 沈溪笑了:“葛大人和小溪开玩笑呢,我在这里过的挺好的,还没打算挪窝呢,等哪天想去您的祥和府混了,再和葛大人商量。” 葛从山见招收不成,倒也不生气、不郁闷,本就是一句试探的话,成了更好,不成也没损失。 “无妨,沈首长哪天真的要去我那里,我自然欢迎。” 沈溪诚心的邀请了葛从山就餐。 葛从山再次吃的撑了,不由叹息:“你的厨子真好,不知可愿教教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