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没有剪子,檀织许只好将桌布折叠起来通过打结的方式系在身上,虽显得潦草了些,但好在能遮住裸露的肌肤。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踉跄的脚步声。 一个年逾半百的老头子推门进来,看见檀织许的那一刻,突然眼睛迸出吃人般的光来。 “美人儿。”老头子手中还拎着一坛子酒,浑身散发出酒臭味,一边踉跄着靠近檀织许。 檀织许警惕地看着他,一语不发。 那老头色眯眯地盯着檀织许的面庞,视线又缓缓往下,最后落在没有被桌布包裹的白皙细腻的肌肤上。 “美人儿,果真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老头打了个酒嗝,吐出一口酒气,“来,给老爷我香一个!” “你别过来!”檀织许隔着大圆桌,与老头子对立着。 对方往左,她就往左,对方往右,她也往右。 如此一来,老头子酒意上头转不过来,一时竟抓不到檀织许。 但转了两三圈,老头也反应过来,他抬起一双充满淫邪的目光盯着檀织许恶笑,“你这小娘子,可真是聪明,老爷我就喜欢你这股机灵劲儿!” 说罢,老头竟直接将酒坛子往旁边一摔,随后便两手抓着大圆桌,一个用力就将大圆桌掀了开去! 没了大圆桌,檀织许避无可避,很快便被老头抓住抱在怀中。 “真香啊!”老头沉醉地凑近檀织许闻了闻,随后露出一副痴迷模样,感慨道。 檀织许被恶心得几欲呕吐,奈何这老头瞧着年过半百,力气竟也大得很,叫她根本动弹不得! 更恶心的来了,这老头开始撅着嘴凑近檀织许! “老爷,你,你先放开我,你这样我怎么伺候你嘛!”檀织许强忍着腹中翻滚,掐着声音开口。 娇滴滴如同黄莺出谷的声音顿时吸引了老头的兴趣,老头稍稍松了檀织许腰身,还趁机摸了一把,“美人儿,你说要怎么伺候老爷我啊?” 檀织许感觉想死,连这被摸过的腰都想砍了! “我......”檀织许一边开口,一边去摸自己头上的簪子,不料这动作被老头实在的看在眼里,当即整个人便扑了过去,将檀织许彻底压在身下。 “想耍花招!”老头的神情顿时变得狠戾,将檀织许死死按住,随后狠狠便甩了几个巴掌下去,丝毫不留情面!“真是给你脸了!” 檀织许被这突如其来的几耳光打得脑瓜子嗡嗡的,失了神。 等她回过神来,身上的桌布被老头撕裂,连里面轻薄的纱衣也不保! 若是要她被眼前这人玷污...檀织许眼睛猛地睁大! 想到这,她也不知哪里来了力气,猛地拔下簪子,对着老头脖颈处的大动脉就是狠狠地扎下! 动作干脆利落,老头甚至没来得及反应,檀织许也没想到会这么顺畅! 老头脖子上鲜血涓涓流下,如泉涌一般,檀织许只觉得自己的手触及温热一片,血腥味顿时充斥了整个房间! “不...”檀织许愣愣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她猛地后退好几步,“不,不是我...” 老头捂着自己的脖子,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眼神还在盯着檀织许,口中一张一合,但却听不见声音。 欢喜楼门外。 顾怀璟翻身下马,一身官服透着森严的寒气,骤然吓得在楼台之上揽客的姑娘们都噤声不敢言。 “这位官爷...” “滚!”顾怀璟眼眸冷冽,扫视周围的莺莺燕燕,眸中未带半分怜惜,“老鸨呢?” 老鸨脸上的肥肉抖了抖,还未想出如何应付以铁血冷面著称的顾怀璟,就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 “顾大人啊!今儿个怎么得空过来我这欢喜楼了?”老鸨扭着肥胖的腰身上前,挤出笑脸道。 欢喜楼外,顾怀璟的人紧随而至,立即便将欢喜楼围得如同铁桶一般,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老鸨听见动静,眼神当即瞟了出去,心头一紧,看来顾怀璟来者不善。 “本官只问一次,今日可收了什么不该收的人?”顾怀璟冰冷开口。 老鸨眼珠子一转,随后磕巴道:“顾大人,咱们这虽然是风尘之地,但好歹也是做正经生意的,哪里会收什么不该收的人呢。” 顾怀璟眼神盯着老鸨,眼神如同猎鹰一般。 老鸨有种被看穿的心虚,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便见着顾怀璟抬头看向客房,那是天字头的房间! 紧接着,顾怀璟起身便直接朝楼上而去! 老鸨顿时大惊失色,这挨千刀的怎么看得这么准!哪里不该去就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