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去看弟弟吗?”宋远柯又问。 “现在还不行,弟弟还在小伯母的肚子里,还没生出来呢,等生出来了,你就可以和他一起玩了。” 宋远柯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到时候我一定会照顾好弟弟,做一个好哥哥的。” 檀织许拍拍他的肩膀,“我们远柯是小男子汉,一诺千金,一定能做到的,母亲还有点事情要做,远柯先和姐姐们去玩好不好?” “嗯!”宋远柯答应下来,转身就往外跑,嘴里还喊着:“银杏姐姐,连翘姐姐!” 宋远柯白日里在静安堂,就是她们两个伺候的,这会儿已经熟稔了,很快就玩到一起去了。 或者说,银杏和连翘很快就把宋远柯哄开心了。 檀织许见状,并没有多说,只是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热闹的氛围。 她忽然想:若是有这么个孩子,在院子里玩闹,似乎也不错。 但这念头刚出现,就被她甩出去了。 什么东西! 上辈子也不是没有被背刺过,怎么会记吃不记打? 上辈子,她对宋远柯尽心尽力,可每当秦欢欢用些显而易见的小手段对她使绊子的时候,宋远柯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亲娘那边。 难不成是上辈子尸首分离的痛苦还不够警醒吗? 就算想要个陪伴想疯了,她也不该对宋远柯产生这种心理。 宋远柯并没有感受到,那道落在他身上的温和目光渐渐冰冷,最后变得毫无感情,看着他的时候,还不如看着院子门口那块奇石的眼神温和。 白露自打知道她们能离开侯府了,去装点那个院子就越发来劲了,一副势必要把那不过二进的小院子装修得比侯府还要精致的样子。 这不,到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檀织许只能吩咐旁的下人,备热水准备沐浴。 整个人埋进温暖的热水之中,氤氲的雾气将她笼罩着。 她不慌不忙地清洗身体,发丝在水中飘动。 而另一边,胜芳阁之中,宋耕熙心急如焚。 今日他难得早早回来,一回来连大房的院子都没回,就直接去了胜芳阁,吩咐身边的小厮蒺藜布置房间。 这段时间,可把他旱坏了。 府上的生意,包括钱庄都交给檀织许打理了,他再不如张氏打理府上事务的时候拿银子方便。 自小养成的习惯,花钱如流水。 月利银子到他手里没几天就挥霍一空。 自己的日子尚且过得捉襟见肘,已经好些日子没银子讨好那些莺莺燕燕了。 他这二弟妹,身段窈窕多姿,又还是个雏儿,他早就想要上手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如今终于有机会把人弄上床了,他又怎么会错过。 “那个熏香点上了吗?”宋耕熙一进屋,就催促着蒺藜。 “已经点上了,大爷放心吧,您要不先别进去了。”那香是专门从花柳街铜钱巷买回来的。 花柳街上有一条铜钱巷,和花柳街的其他地方格格不入。 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乞丐流浪汉,只要兜里有两三个铜钱,就能进去逍遥一夜。 即便是些半老徐娘也是不愿意伺候这种人的,便只能用了最烈性的法子,让自己沉浸其中,无暇他顾。 而蒺藜买到的就是这忘忧渡。 蒺藜收拾完屋里就给点上了,现在应该是正浓的时候,进去了一准中招。 可别二夫人还没来呢,二爷就先给自己药到了,分不清今夕何夕了,那还有什么意思了。 “我怎么能不进去?”宋耕熙拍了拍了蒺藜的肩膀,“你呀,还是太年轻,见识得少。” 蒺藜垂下头,他见识的却是不够多,都是在二爷身边见识到的,至今亲身体验的机会还不多,自然也不明白二爷这话,到底有什么深意。 “我那弟妹到哪儿了?”宋耕熙推开门,一股颇为雅致的馨香飘出来,他深吸几口气,眼神已经有些迷离,脸上又多出几分急不可耐之意。 “下人回报,二夫人半个时辰之前回府,给老太太那边送过去的下人立了规矩,又陪着小公子玩了一会,就让人准备热汤沐浴了,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要出浴了。” “沐浴?”宋耕熙闻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嘿嘿一笑,反手扔给蒺藜一个荷包,“去外头转转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谢大爷!”蒺藜顿时眉开眼笑,抓着荷包,一拱手就走了。 他知道,宋耕熙办这种事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边上守着,说是不自在,就连他也从来没在外边候着过。 蒺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