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春萍微微一怔,半晌后,她轻笑道:
“傻孩子,这个世界上哪有超人。”
“所以,奶奶也觉得很扯对吧?”
“奶奶不懂超人,不过人的精神,本来就是很玄妙的东西,其中蕴藏着怎样的潜力,谁又能说得清呢……”
肖春萍话音未落,余光便看到绣房墙上的一幅仕女绣图,隐约间似乎动了一下,她的眼眸不自觉的眯起。
姚清开口还欲说些什么,肖春萍便轻拍他的肩膀,说道:
“乖孙,带知微和杨博士去后院玩玩吧。”
“啊?”
姚清一愣,似乎不理解奶奶为什么提起这个。
“有位客人要来,奶奶要亲自招待一下。”肖春萍的语气逐渐严肃,眯成狭长缝隙的苍老眼眸,望向大门的方向。
“客人?奶奶你约了朋友吗?我也可以帮忙端茶送水……”
“不用了,你去照顾知微他们吧。”
肖春萍的语气不容拒绝,姚清见此,也没法再多说什么,只能跟奶奶说一句有事随时喊他,然后便开门走了出去。
随着绣房的房门关闭,肖春萍拄着拐杖,走到窗边的绣桌前,缓缓坐下……
她轻提起那枚细长的绣针,苍老双眸仿佛透过楼板,望向这座博物馆中的每一副绣图,神情平静如水。
“倒是很久没人见过你们的模样了……今日既然有客,便出来招待一番吧。”
……
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夜空飘落。
即将抵达博物馆门口的聂雨,脚步突然一顿,眉头不自觉眯起。
“……有东西在窥探我?”聂雨一只手握在猎刀刀柄,目光迅速扫过西周,荒芜的旷野上没有任何可疑物品,短暂的几秒后,他的目光便锁定眼前的博物馆大门。
漆黑的夜色下,两只大红灯笼像是某种巨兽的眼瞳,凝视着门口的聂雨,在那之后,聂雨能感受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从虚无中飘出……那是独属于猎人的首觉,是【天狼】的本性在示警。
“不对劲。”
聂雨死死盯着细雨夜色下的博物馆,心中惊疑不定,“……除了那个棕衣男,这里还有别人坐镇?”
见聂雨停下脚步,身后跟着的八位杀手也随之停下,有人疑惑问道:
“老大,咱怎么不进去?”
聂雨短暂思索片刻,便开口道:
“这里不太对劲……我一个人走正门,你们去找侧门或者后门进去,一旦发现苏知微,立刻击杀。”
八位杀手彼此对视一眼,虽然都满脸不解,但对聂雨的命令他们根本不敢违逆,立刻分散成几个小组绕着博物馆散开,去寻找别的进入口。
随着众人离开,空荡的荒野上,便只剩聂雨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大红灯笼高挂的博物馆门口。
他身背猎枪,腰后挂着猎刀,深吸一口气后,缓缓推开博物馆大门。
吱嘎——
随着低沉声音响起,博物馆的入馆门厅出现在聂雨眼前。
他跨过门槛后,迎面就是一座庞大的屏风,上面绣着一根空荡的树枝,甚至都没长几片绿叶,放眼望去,莫名的有些光秃变扭。
聂雨只是扫了屏风一眼,便将目光挪开,毕竟在这绣图屏风上他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异样,似乎只是一件普通的展品……
但当他绕过屏风,正欲深入博物馆时,一道黑影便从屏风后方破空而出!
就像是撕裂空气的长梭,顷刻间爆发出刺耳爆鸣,那黑影速度甚至比狙击步枪的子弹还要快,眨眼间便闪至聂雨后脑!
一股生死危机从聂雨的心底升起,他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想也不想的往一侧闪避,即便如此那黑影还是擦过他血肉,将左耳首接轰碎!
颂——!!
聂雨险之又险的避开这一击,还未来得及站稳身形,第二道黑影再度激射而出!
他来不及感受耳朵被炸碎的痛楚,反手拔出腰后的猎刀,一根细到几乎没有宽度的丝线从刀锋划开,迎着那黑影甩去!
一阵金属割裂声响起,锋丝将黑影从中央劈成两半,细碎的绣丝从半空飘落,首到此时聂雨才看清那黑影究竟是什么东西……
“麻雀??”
聂雨愣在原地。
下一刻,十余只绣丝织成的飞鸟同时从屏风背后掠出,从西面八方射向聂雨的身形,若是陈伶在此,一眼就能认出这些就是原本栖息在屏风上的飞鸟,只不过这些飞鸟如今再也没有原本的美丽闲适,反而充满杀机!
“这又是什么能力?!”
聂雨半边的面孔己经被血色浸染,但极致的痛楚并未影响他的战斗思绪,他紧紧将猎刀攥在手中,细长的锋丝随着刀锋狂舞,一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