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心6??”
红心9像是想起了什么,表情也逐渐精彩,“那小子确实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不过,他一个三阶,是怎么骗过整个红尘界域的?甚至连【浮生绘】都被骗了!”
“不知道,但绝对是他!!我以我的性命担保!”
简长生的语气绝对坚定。
简长生太了解陈伶了,他甚至已经可以脑补出,陈伶把整个红尘玩的团团转后暗中嘲笑的场景,他多半是收到了自己的求救……不,日常交流信,然后回红尘界域了。
“以那家伙的警惕性,多半第一时间就察觉到我们的困境,然后暗戳戳的布局耍手段,来了一手围魏救赵……我敢打赌,他现在肯定藏在某个地方,鬼鬼祟祟的看着这里!”简长生瞬间就猜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从未见过陈伶的梅花J,一边摸着下巴,一边狐疑的开口:
“这个红心6,真有你们说的这么邪乎……”
“邪乎的很,等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可这报纸上不是说,他已经横死了吗?”
“哦,你说这个……他在报纸上死了没一千次也得有八百次了,看到这种消息直接不要信就好。”简长生耸了耸肩,
“我敢打赌,就算世界上所有人都死光了,这家伙肯定也是活到最后的那个。”
听简长生的描述,梅花J对于陈伶的兴趣更浓了,
“那他现在在哪?”
“……好问题。”
简长生无奈挠头,
“这家伙的行踪向来诡谲,每次见面都会换个全新的身份,不知道他现在又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不声不响的干什么大事……”
……
初晨的暖阳中,陈伶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此刻的他正站在二楼的扶手前,吹着徐徐微风,双眸望着赌场的方向,一袭红衣在风中轻摆。
“天气真是不错啊……”
陈伶感慨一声,手中拿着一份最新的报纸,随意的翻阅起来。
这条街上的警员监管已经全部撤走,他的身份也彻底洗白,就算他在扶手前趴一天都没人会注意到他,空气中都是自由的气息。
今天各大报纸的头条,不出意外的是红尘主城大破黄昏社的消息,足足占据两页的篇幅,其中有半页都是控诉【红心6】丧心病狂,狡猾狠辣,最后被警务局局长正义击杀的故事。
“多久没上过头条了……真是怀念啊。”
陈伶将报纸随意折起,正当他准备回去再睡一会时,一阵骚乱声从下方的戏楼大门处传来。
他疑惑的向下望去,只见一群人正簇拥在门口,窸窸窣窣的正说着什么,而且街道上似乎还有不少人在四下张望,看到戏楼的招牌后,也不断向这里靠近。
陈伶眉头微微上扬,他反身走下楼梯,便看到戏楼的大门已经被人挤开,众多好奇的目光正在透过门缝往戏楼里打量。
“是这吗?”
“就是这,惊鸿楼嘛!”
“林宴呢?林宴先生在吗??他什么时候唱戏??”
“你们戏楼的位置能提前订吧!我有钱!快给我订个座!要最前排!离林宴先生最近的!”
“搞什么!!我先来的!排队好吧!”
“我早上六点就来门口蹲着了!昨天在庄园外面听林宴先生唱了一曲,一宿没睡着觉,今天无论如何我也得坐前排!看一看这位林宴先生真容!”
“你们说这戏子林宴真有照片上那么好看吗?我怎么感觉有点假啊……”
“等他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
还是大清早,惊鸿楼的门口已经挤满了人,若非门被孔宝生上了锁,恐怕这些人已经直接进入戏楼,
此时孔宝生瘦小的身躯正抵着门口,急忙说道:
“各位先生女士!各位!听我说两句!”
“我们家先生还在休息,戏楼的演出也还没开始,请各位稍安勿躁,等到我们家先生醒了安排好演出日程,马上就通知各位观演……”
孔宝生好说歹说,终于勉强将大门关严,反手用锁链紧紧缠了几圈,确保蛮力打不开之后,才精疲力尽的长叹一口气。
他刚一回头,便看到陈伶站在楼梯口,诧异的看着这里。
“先生!您终于醒了!”孔宝生惊喜的开口。
“宝生,外面什么情况?”
“客人啊!他们都是来听您唱戏的!”孔宝生满眼激动,“先生,您火了!咱们戏楼火了!!您没看今天的报纸吗?”
“看了啊……”
陈伶一怔,像是想起了什么,将手中的报纸再度展开,翻开关于黄昏社的那几页之后,一个硕大的标题映入眼帘:
《天籁戏腔:新生代戏曲顶流——惊鸿楼林宴》
标题旁,就是一张陈伶站在北斗寿宴舞台上的抓拍照片,一袭红衣在风中飘舞,湿漉的黑发挂着几滴晶莹,勾勒出半张绝美的侧脸轮廓。
这似乎是一篇参加寿宴的记者写的文章,字里行间都在表达对陈伶戏腔的高度赞扬,并有意的将他与戏曲老前辈李汉祥做对比,将后者贬低的一文不值,并采访了好几位参与宴会的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