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晓的话让周生不禁浑身一震,看的出来他很惧怕若晓。 “都怪我不小心,以后我……” “哪里还有什么以后?”若晓道:“若是被左将军查出端倪,你我都小命不保!” 若晓说着转过身去,刚才文静贤淑的形象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若冰霜。 “那可怎么办?还望小姐救我……”周生吓的突然跪了下去。 若晓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这件事要想抹干净,除非你自已了结。” “啊!”周生听了惊的脸色煞白,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过了半晌他似乎他在缓过神来,悲怆的哭道:“求小姐一定救我,我还年轻,父母健在,我还未报答他们养育之恩……” 周生一边哭一边用手拉住若晓的衣袖哀求。 “哎!”若晓突然叹了口气:“你怎么能那么不小心?宁远城的布防图那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被左将军的部下截获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白天不要行动……” “我该死,求小姐救我!” “真是,这么点事都办不好,你知不知道若是被左将军查到我们所有人都要陪你送死?” 若晓说的一脸怒气。 “小姐,真的无力回天了吗?” “你自己了断吧!”若晓说完顿了一下接着道:“就今晚,就算你不做自我了断,我们也会动手,你不要逼我……” “小姐,我求你……” “你赶紧起来走,在这万一被人碰到!” “小姐……” 若晓无情的背过身去! 周生站起身,已心如死灰,他踉踉跄跄向远处走去。 小草蹲在屏风后面,被若晓和周生的对话惊的心惊胆战。 若晓是卢府的人,周生是刘员外家的人,他怎么会如此惧怕她,平日里见了云溪主子也没有见他这么惧怕过。 小草蹲在菊花丛中,惊的大气都不敢出,又听到什么城防图,什么左将军查到朱丝马迹什么的…… 她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 全城的人谁不知道左将军是干嘛的! 惩奸除恶,严查奸细! 这么说…… 难道周生和若晓他们是? 小草被自己的想法惊的差点叫出声来! 若周生真与若晓有什么瓜葛,若他们都是细作,那……那……若晓与他们家夫人云溪来往这么密切,那必定会百口莫辨受到牵连,到时候莫说是她小草,怕是刘员外全家都脱不了关系! 而云溪的父亲又是礼部尚书,若是如此牵扯下去,那这件事怕是要惊动朝廷了…… 小草不敢想下去,她只想那个若晓赶紧离开,然后将事情的真象告诉他们家夫人云溪。 云溪见周生黯然离去,而后脸上的冷漠才逐渐散去。 她转过身只片刻的功夫便又恢复到刚才那温婉娴熟的模样,却丝毫没有留意到屏风后面的小草。 快步走到去溪门前,然后推门而入。 “怎么去了这么久?”云溪见若晓回来不禁问道。 “哎!”若晓叹了口气:“刚才我出去的时候,看周生情绪低落,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说他家里出了点事,好像远在他乡的父母离世,妹妹也不知所踪……” “哦?”云溪大惊道:“有这样的事?怎么从来没有听周生讲过?” “我怕他想不开,刚才苦劝了半天,我真怕他寻短见啊!” 云溪道:“寻短见倒还不至于吧,周生这个人还算开朗……” “哎,谁知道呢?” 两人又说了一会府里府外的闲话,若晓这才兴致阑珊的离去。 若晓前脚刚走,小草就急急的推门走了进来。 她一进门就惊慌道:“夫人,夫人,以后可莫要与若晓来往了……” “怎么了?”云溪惊讶的看着小草:“若晓她怎么了?” 小草俯在云溪耳边压低声音道:“若晓可能是敌军的细作……” “啊!”云溪一听不禁也吓了一跳。 “咱府上的周生也是细作,他们……串通一气……” 小草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若晓打断道:“这怎么可能,那周生是我们府上的人,平日里与若晓并无交集,怎么可能和她都是细作?” “不知道!”小草道:“前几日传的沸沸扬扬的被截获城防图的事就是周生做的。” “什么!!!”听了小草的话云溪一下子惊的跳了起来。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