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里面的道士是个坑蒙拐骗的主儿后,张小道兴趣全无,本以为还能学到点什么,没想到却是脏了耳朵。 张小道不屑地笑了笑,转身就想离开,却正听见旁边的几个老头在议论。 “老马,这是怎么了?” “唉,还能怎么的,这不是邹老头家前两天出了那档子事,今天请了一个道士来驱邪,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我看这道士挺专业的肯定管用。” “哼,我看未必,邹老头家从他爹那辈就干殡葬,怎么说也有点能耐,他都治不住,请个道士能管用?” “说的也是,以前咱们这条街有什么邪乎事儿都是来找邹老头,怎么邹老头自己的事倒解决不了了。” “他家的事儿跟别家的事儿能一样吗?” “怎么就不一样呢?” “别人家不就是小孩被吓着了,出门倒霉了,还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小病,他家可不是,你这辈子见过会哭会笑,还会走路的纸人吗?” 几个老头都是摇了摇头,那老头继续说: “我跟你们说,不只是他家的纸人邪乎,他家这个店铺都邪乎。” “怎么个邪乎?” “我不是就住对面吗,前天晚上我起夜,也不知道几点了,就看到街上一群人影,我寻思大晚上的怎么有这么多人,就扒着门缝看了看,这一看可吓死我了,那些哪是人呀,都没有脚,而且脸色煞白,还有扛着刀枪的,都进了他家店铺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骗你们干什么,吓得我都尿裤子了,不信你们看,现在裤子上还有印子呢。” 几个老头立刻露出嫌弃的眼神,又都看向店铺。 “要是你说的是真的,那么说,这店里有鬼喽?” “肯定有,你们没感觉到站在门口凉飕飕的吗?” 被他这么一说,几个老头好像也感觉到凉了一样,都紧了紧衣服。 “还是真有点,我可不看热闹了,再找上我。” “对,对,对,我也不看了,这把年纪了可禁不起吓。” 几个老头立刻一哄而散,门口便空出了一片,张小道听他们这么说,也好奇了起来,往前走了走,探头向店内看去。 不知道何时,屋里边的那个道士手中换了一个浮尘,正闭着眼,掐着剑指念念有词,不过,这次没听清他念的是什么。 屋内的窗户都关着,又摆满了各种杂物,确实显得有些昏暗,不过,张小道也看清了道士的样子。 看起来像是一个七十左右的精瘦老头,满脸的褶子,留着一撮花白的山羊胡,两个单眼皮小眼睛透着一股精明的贼光。 就看他长得这个样子,也跟道士沾不上边,倒是像街边算卦看相的那种半仙儿。 老道士又念了一会儿,突然睁开眼睛,冲着空气挥动浮尘,怒喝道: “哼,既然谈不妥,那便别怪本真人对你等不客气了!来人!” 门口两个男人赶忙走了进去。 “你们把那两个作孽的纸人给我搬过来。” 两个男人答应一声,搬了一男一女两个纸人过来。 老道士口中又是念念有词围着纸人转了一圈,从怀里掏出两张黄符贴了上去。 “行了,你们把他们搬到外面的空地上,一定要在阳光下,还有,别让那些看热闹的离得太近,小心我一施法伤了他们。” “好。” 两个男人把纸人搬出来放在了门口,又开始轰周围看热闹的人。 “大家躲开点,真人要施法了,伤了各位就不好了。” 张小道打量着两个纸人,虽然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可做得确实不错,尤其是画的脸,不说惟妙惟肖,但要是放在晚上灯光暗的地方,绝对能让人认错,把它们当成活人。 只是两个纸人却透着一股邪性,尤其是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和眯着的双眼,看起来就让人感觉别扭,张小道打开阴阳眼仔细打量了一下,也没看到纸人上有什么阴气怨气之类的,可为什么就让人感觉邪性呢。 就在这时,老道士走到门口,手中浮尘一摔,手掐指诀厉声喝道: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破!” 纸人上立刻冒出了缕缕白烟,随即“嘭”的一声,肉眼可见的火苗便窜了上来,不到几分钟的功夫,两个纸人便被烧成了一团灰烬。 纸人无火自燃,这一幕不只让周围看热闹的人连连称奇,就连张小道也感觉到惊愕,本以为这老道士就是一个骗子,却没想到还有点能耐。 要知道,能让符箓自燃可不是简单的事,要么是阳符与阴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