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低喃,“你身上是柏子香,是山野的味道,还有雨水的冷……” 清清泠泠,遗世而独立,与长安的繁华富贵格格不入,染在他身上,却再合适不过。他就像这香,带着一份清冷疏离,越是让她捉摸不透,就越是吸引她。 窗外又响起沙沙秋雨声,打在李缬云心上。她心里莫名发酸,将脸埋进他衣袖,在沉入梦乡前,低低念了一声他的名字。 沈微澜低着头,视线穿透黑夜,静静看着她。 吴兴沈氏子弟,加冠后方可用香。柏子香,是祖父留给他的方子,为了让他一辈子记住,九年前那段隐于终南山野的往事。 她若是知道这香味背后的故事,又会如何看他呢? 听着窗外潇潇雨声,他难得惆怅起来。 后半夜的雨直到天亮仍未停歇,李缬云被震耳的晨鼓吵醒,一睁开眼,便看到沈微澜近在咫尺的睡脸。 他守了她一夜,靠着这份泛着柏子香的安心,让她全然忘了受到的惊吓,沉沉睡了一觉。 她双颊红润,满足一笑,盯着伏在床边沉睡的沈微澜细看。 斜飞的眉和高挺的鼻梁,勾出英气十足的折角,睫毛长得好过分,让她都有点嫉妒,还有他的唇,记忆中棱角分明,原来俯视着看,下唇那么饱满丰润…… 李缬云看到失神,没想到沈微澜忽然睁开眼睛,吓得她猛然后退,万幸后脑勺被他伸手护住,才没有撞到床屏。 照白端着热水进门,刚好看到两人暧昧的姿势,笑得比吃了蜜还甜。 曾寒山一早起床,按约定的时辰到了窦家酒楼,跟赶早市的客人差点抢破头,才占据雅间叫上四笼牢丸。 结果牢丸刚上桌,沈微澜和李缬云就进了雅间,略去所有辛苦,直接坐享其成。 堂堂一县法曹,把一群不良人管得服服帖帖,却成了替人买牢丸的马前卒。 他默默翻了个白眼,看着面前两人亲亲热热吃一笼牢丸,嘴里一阵发酸,连醋都省了。 经过一夜好眠,李缬云受的惊吓早已烟消云散,她一边吃着鲜美的羊肉馅牢丸,一边计划着一会儿去恩王府,带沈微澜见一见燕国公于頔。 “反正柜坊有人盯着就行,你要不要一起去?”她热情邀请曾寒山。 曾寒山摇头:“县衙里另有差事,这陈年旧案我也不便明着帮忙,等休沐日再陪你们。” 沈微澜拱手:“有劳曾兄了。” 曾寒山摆摆手,继续用朝食,不料这时贺大郎竟冲进雅间,神色异样:“头儿,出事了!” 他嚷嚷完,才看到公主和沈士子,连忙行礼问安。 曾寒山沉着脸训他:“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贺大郎附在曾寒山耳边,小声嘀咕几句,曾寒山脸色骤然一变,立刻放下筷子,起身离席:“的确出了点事,我先去看看,你们慢用。” “你这样子可不像出了点事,到底怎么了?”李缬云追问。 曾寒山看着满桌吃食,犹豫了一下,含糊回答:“东市西南隅,出了人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