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觉得我配不上你。”
她说:“我知道,我对你来说很重要,你对我也一样。你让我见到爱情最好的样子。”
不论故事的开始,彼此贡献几分真心,到后来,小小的齿轮被太多的缘分和刻意,或是微妙的吸引推动,水到渠成地嵌在一起。
无意识间,越拧越紧,最终变成了爱情。
她说他很会爱人。
钟逾白抱着她,浅浅地吻她的嘴唇:“是你让我学会。”
他站在她攀登不了的高峰,她怀揣着他回不去的鲜活。
他给了她全部的安全感与包容,她也为他掌灯,给他涂色。
人和人的吸引,共鸣,爱意发生,一切浪漫而
抽象,妙不可言。
雕花的黄铜镜,映着精美的水晶灯和玲珑石。
镜子里的雾,把一切都虚化成了一场旧梦的缩影。
她的耳后凝聚着一点点香水气味,在这个无限贴近的拥抱里,缓缓地流于他的鼻息,是温柔的晚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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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珍棠月底还有个话剧演出。
她还没放弃这个爱好,一有什么绝美人设的角色出现,她就成了社长的首选演员。
这一次要演的是一个百乐门的舞女。
她穿一身花裙子,浓妆艳抹,在台上唱着: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钟逾白坐在台下,接到她的媚眼,浅浅一笑。
舞台被渲染成怀旧舞厅的复古色调,她青春靓丽,演一个不甘委身大老板的小美人。
这角色很适合她。
从试探、恐惧,到放下防备,从一方被迫,到共同沦陷,演得很到位很细节。时间线漫长,横跨整个战争年代,经历过相知相逢,到流离失所的沉痛,终于不付等候,演完了一出比翼双飞的好结局。
捧戏子的三爷爱上了戏子。
很难得,这类风月故事也有个好结局。
钟逾白坐在中间位置,正对舞台。暗弱光影流转在他西装革履的身上,华彩灯光时不时照亮他肃静缄默的脸。
他正襟危坐,没有任何人陪同,有种难接近的凛然,姿态过于优雅矜贵,引得一点小声议论。
关键词离不开,帅,气场强,是谁啊,大老板,看女朋友?
他女朋友是谁啊?
喏,中间那个最漂亮的,艺术院院花。
戏快演完,钟逾白起了身,他提前离场往外走,西裤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下。
是钟炳文打来的电话。
是来兴师问罪,隔好几天了,他爸说起来还是后怕:“哎,你那天太冲动了,怎么对小辈动手。还好奶奶没上桌,不然还被你吓出毛病来。”
钟逾白一折身,迈到车里:“棍棒底下出孝子。”
这话说起来有几分滑稽,但对他老古董的爹说句老古董的话,不为过。
钟炳文说:“小瑀检查了一下,听说有点轻微脑震荡。”
钟逾白坐在黑暗中静候,无动于衷:“死不了就荡着吧。”
说完,他觉得有点过于无情了,又补了一点人情味:“给他请最好的医生。”
死了可以,残了可以,瞎了也可以。但不能傻。
钟家不能再多一个精神有缺陷的人了,说出去叫人笑话。
说完,外面热热闹闹开始散场。散了有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钟逾白一边接着电话,一边看窗外,收回视线时,一低头倏地望见,纪珍棠的那枚海棠发夹,在车座的椅背缝隙里。
他用手指夹起来,看了会儿。
要不是无意发现,都不知道这东西丢在他车里多久了。
一次是巧合,两次就是别有用心。
看来,她这是把他记起来了。
他轻轻勾唇,笑意浅淡,说不上释怀还是愉悦。
她很快出来,换好风衣和牛仔裤,上车就扑到他怀里,急匆匆卸的妆,还有点囫囵的痕迹,可能天太黑看不清,可能是急着见他。
钟逾白见状,取一张车里的湿巾,帮她又浅浅地擦一擦眼尾晕开的眼线笔痕迹。
“今天很出色。”他夸奖。
纪珍棠笑出八颗牙:“漂不漂亮?”
钟逾白说:“仙女下凡。”
她哈哈一笑,乐出了声:“演了个he的戏,感觉心情都开心很多了。你看着也不错对吧,以后不接那些苦大仇深的剧本了!”
他用手撑她腰部,浅浅向外拉开一点距离,小姑娘挨得太近,快把他呼吸都堵住了。
胸膛有了喘息的空间,钟逾白望着她歪着脑袋等回答的高兴样子,却没接茬,他忽淡声地问一句:“东西丢了不知道?”
纪珍棠愣了下:“啊?什么东西啊?”
她问完,赫然呆住。倒抽一口气,摸风衣的口袋,又摸摸裤子口袋:“你……你,捡到了?”
钟逾白看着她,嘴角噙着很弱的一点笑。
“你捡到了吗?我的发夹。”她红着脸问,看他样子,显然是发现了什么。
钟逾白摊开掌心,把海棠发夹展示给她,问:“既然带了,为什么不拿出来。”
她窘然,把夹子一把夺回,局促地抿了抿嘴唇,在想怎么回答,但想不好,被钟逾白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