瑀深吸了一口气,瞥他一眼,忽然见到钟逾白领子上的一枚胸针。
是个红色小鲤鱼。
他的话题转得很突兀,想要什么也不说了,就指着小鱼说:“这不错,哪个女孩子给你的吧。”
说着,钟瑀就不客气地上手,想要摘下看。
钟逾白神色一凝,握住他手腕。
“你——!”这一回,再疼他都没大叫,练出了忍耐疼痛的本事,钟瑀咬紧牙关,挣开了手。
钟逾白没真要跟他过不去。
但很快,见他放下防备,那只突袭的手又伸过来,非要取下他的胸针不可。
钟逾白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紧紧地盯着他,尽管看不出险恶,但如深渊,要把人吸进去一般冰冷。
“见好就收,这道理也要教?”
钟瑀被再度扼住手腕,脸色发白,他坐着,想站起来,被钟逾白往前一推,于是又跌了回去。
“……”
钟逾白出了门,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取出干净纸巾,擦一擦手心碰过旁人而产生的一点湿气。
楼下迎来长一对碧眼的洋人医生Dee。他看见钟逾白,浅浅打了个招呼。
钟逾白脚步没停,沿楼梯下行,擦肩时冲着书房偏头,淡淡一句:“少爷手脱臼了,去给他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