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查过吗,那片地是你们为了赚钱自己开出来的,从来都没报批过。租给我们的时候,你们刻意隐瞒了这种关键的信息,这才给我们造成了现在的麻烦。对,我说了是不算,那就让法院说啊。” “哟,威胁我,要告我?”经理也毛了:“上法院就上法院,但你不要忘了,小伙子,我们全丽可是有很强大的律师团队的,你确定你能告得赢我?何况一场官司,怎么也要两三年,我可是玩得起的,你确定你们能?” 章响还要再跟人杠,周雁回喊了他几声喊不住,索性起身站到他面前,把他跟人隔开,向着他狠狠使了个眼色。 周雁回向经理道歉道:“不好意思,我们小章年轻不懂事,说话冲了点。我们今天过来绝对不是为了吵架的,也不是想讨什么赔偿,最主要的诉求只是想保住门店,把店给开起来。” 经理说:“我知道,我也想让你们把店开起来,但现在的问题不是我们这边能解决的。人家衙门说了要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有什么办法?” 周雁回苦笑:“我们才是小老百姓呢,连跟人家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这一片地是全丽拿的,只要你们愿意做工作,我们的店就有希望能保住。交给局里的材料你不用操心,我们这边完全可以帮忙搞好,至于中途产生的各种费用就更是小问题了。” 经理挑眉看了看周雁回,又看了看旁边章响,挑拨地说:“看看,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到底是领导,说话的格局都不一样。” “但是,”他仍旧不松口:“这事就这样吧,我们全丽是真的不想折腾了。前阵子我看新闻,国内一个著名女明星家里违建还被拆了呢,人家多大能量,我们多大能量。” “而且这事儿就不是我搞的,是我那什么前前任留的一笔糊涂账。现在倒好,他赚了一大笔钱,潇潇洒洒走了,让我来给他擦屁股?” 事情的症结就在这里,不是事难做,而是人与人之间太复杂。周雁回突然开始词穷,一种无力感迅速蔓延开来。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人敲门进来谈事。周雁回腹诽着又要被这经理找到开脱的理由时,新来那人突然看向她:“周小姐?” 周雁回茫然看向他,他们俩认识吗? 那人道:“你应该不记得我了吧,前天晚上咱们一起吃饭的。我本来打算过会儿去跟你敬酒的,谁知道你跟秦总先走了。” 周雁回本能地讨厌有人把她和秦西放进同一个语境,总觉得这样是在拐弯抹角地骂她。她因此皱了皱眉,敷衍道:“哦,这样。” “秦总?”周雁回不喜欢,有人会喜欢,经理很敏感地问道:“哪个秦总?” 那人反问:“还能有几个秦总啊?”他向着周雁回笑得几乎谄媚:“秦总可太会照顾人了,怕你会喝醉,居然还特意过来。” 周雁回一听就知道他误会她跟秦西的关系了,然而就凭这么一点捕风捉影,就能让一个陌生人对自己这么礼貌有加。 周雁回再看一眼旁边正竖着耳朵听的经理,如果让他也误会一下呢? 周雁回不想依靠秦西,不代表不能利用秦西。她略有点儿夸张的把眉心更皱紧了几分,带着点嗔怪地说道:“他对人就是那么不放心。” “那是关心,哪里是不放心。” “那他关心的人有点多啊。” “怎么可能,您这是多心了!我虽然没资格跟他共事,但一直听说他是工作狂,平时不是开会就是应酬,所有时间全给了工作了!” 两人慢悠悠的聊,经理在一边仔仔细细的听。如今他看周雁回的眼神里多了点尊重,但也就一点,毕竟秦西的花边新闻他没少听,猜不出这人跟他就是一`夜`情呢还是几夜`情。 正琢磨着,他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来,他一听来电人自我介绍是秦西新任命的秘书白岚时就傻了,等听到白岚问他关于周雁回的问题时就更更傻了。 这人到底什么来历?他忍不住探探口风:“白秘,我就是个大老粗,怕把事儿给搞砸了。你能不能明示一下,这人我是该帮呢,还是不帮呢?” 白岚是毫无情绪的声音:“客气了,咱们不在一个公司,我也不是你的上级,怎么可以随便指导你工作呢?但是,”她顿了顿:“我总觉得咱们出来工作是得多做好事儿,多多成事儿,你看呢?” 经理挂了电话,立马就挤到两人身边。 找他那人正问周雁回过来是为的什么事:“有什么事儿,你直接让秦总吩咐我们不就好了,干嘛还自己过来跑一趟。” 周雁回摇摇头:“我自己的事儿自己能做好,告诉他干嘛?” 经理立马把话接过来:“了不起,周小姐真是女中豪杰!有些事,确实不该让秦总操心,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