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些舆论消息,也是她当时封闭拍摄结束后才知道的。如今回想起来,仍觉疑惑。 “是欠人情?” 梁又夏很快后悔提起这个。 “什么,”他语气中似乎含着微微的嘲讽,“烂片?” “……我不是这个意思。” “梁老师在国外拍文艺大片,当然可以看不起。” 梁又夏静了静。 “我说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空气逐渐变得僵硬。她放下勺子,目光移开; “你是在怪我为了《梦里的遐地》出国?” 她当年在国外拍的第一部电影。一部片子,磨了近两年。外国导演,外国班底,华人女主,她居然凭此拿了柏林最佳女演员奖,风光和诟病都一个人过。 “那岂不是要少一位国际影后?”耿竞青轻描淡写,“我怎么可能怪你?” 听不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梁又夏按捺住心头的隐火,低头盯着黑色的砂锅,默了片刻,转而换了话题: “……我听说《我愿意》要重启了?” “想演?” “什么?”她不就是问一下? “哦。那就是不想演?” “你什么意思。” 梁又夏语调平直,终于抬起眼:“耿竞青你是有什么毛病吗?” 耿竞青笑了:“是啊。” 心若一把干柴,噼里啪啦在烧。无话可说。她猝然站起来,起身就想往外走,然而耿竞青一把抓紧她的手臂,一凉一热,如白昼与黑夜的温差。 “去哪,”他没什么语气道,“生日呢。” 这时视角高了,就莫名其妙注意到,对面有家破旧的老式蛋糕店。 情绪正在被抽走,像衣服崩了丝,越拉扯越烂。 二人僵持之际,耿竞青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挂掉。 不过数秒,那边又打了过来。 耿竞青再次挂掉。 第三次。 须臾,他松开锁住她的手,不耐地接起:“喂?” 通话另一边的声音大得梁又夏都听得见: “春春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