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迅速动起来,徐永君又大声喊:“过来!” 梁又夏从耿竞青身上起来,有点颤巍巍地朝那边走去。她其实喝了点酒,没人知道。 一群人围在一起,在讨论这场亲密戏究竟该怎么演。你怎么想?这样可以接受吗?所有人都看向梁又夏,说,你是主动的那方。 “……你怎么想?” 她定了一会儿,轻声问耿竞青。 耿竞青微微侧身,也没看她。 “不排练了。”忽然,他说。 梁又夏点点头。 片刻,徐永君开口:“还是先走个位。” 一切都进展得很快,梁又夏也不知自己是在想什么,抑或什么也没想,只是那么做,完全依照着本能。或许这本能跟陶雨的有些不同,但她记得他说,这不重要,一样的是别的。 多余的工作人员全部出去。那场戏没有一次过,一直营造着夜晚的氛围,从早拍到了晚。 到了后面,梁又夏只觉得好像酒精上了头,主动且挑逗,激动又难过,她大力吻着耿竞青,从客厅吻到了床,从身前吻到膝上,从冷吻到热,而他一模一样。她清楚地感觉到他起反应了,且更清楚地知道,自己也有。 耿竞青的手按住她的胳膊,一点点吻下去,嘴唇没碰到,只是羽毛般痒。而梁又夏抓紧他的头发,红着脸,化成一滩酒。 全身似乎都沾上彼此的气味。直到梁又夏的心神彻底交付出去之前,耿竞青率先听到了那声“过”,抬起了身体,扯过旁边的被子盖住她,眼神晦暗不明。 真奇怪,他们亲密了整整一天,却很少正视对方的双眼。 更奇怪的是,尽管意识到这点,也仍然都移开目光。 小刘赶过来,为她披外套。恍惚中,她听到徐永君沉默良久,说了声:“……做得很好。” 梁又夏抬手,捂上潮湿的眼睛。指缝之间,耿竞青微垂着头,快步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