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安静一刻,几个人当他是不好意思,都笑了起来。耿盈又抓着罗业然问:“你怎么知道的?” 有个老总也问了句:“哪家的?” “什么哪家的!你真老派!”有人说,“现在不兴那套。” 他们争起来:“你没小孩不知道,门当户对在什么时候都……” 那些话钻入耳朵,怎么也避不开。他们说的那些真无聊,无聊……可忍不住去听。 酒精在体内堆积,积成一座小小的迷宫,而她放任自流,找不到出口,愈来愈酸涩恍惚。 耿竞青在外面待了很久,直到局要散时才回来,异常沉默,不时走神。 梁又夏挑出最后的精力,向投资方道别,出了酒店上车,外面的小刘大惊:“喝这么多?” 她莫名其妙说了句:“……早知道不来了。” 小刘凑过去:“灌你酒了?” “没有。”梁又夏摇摇头,“……没醉。” 夜空深邃,像被黑墨仔仔细细地抹过,抬头望去,神秘又空旷,如一条深不见底的河。月亮隐在乌云底下,偶尔才露面。 车子破开夜幕,一路飞驰,开到惠楼底下。见她这样,小刘自然说要送她上去。 两人朝门口走了几步。 “……我自己上去吧。”忽然,梁又夏停了下来。 头顶,那盏月亮不知何时露出真容,显出幽情。 “啊?”小刘不解,“我给你煮点解酒汤呗。” “没事,我没醉。” 小刘蹙眉,但见她似乎有些坚持,也只好停下脚步。 梁又夏实则已有些半醉半醒,她在原地定了会儿,迈步上楼。 灯光无声,再次亮起。 耿竞青站在二楼,偏头向她看来。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 “……你喝那么多干嘛?” 梁又夏扶着把手,没吭声。 “小刘没上来?” “……我叫她先回去了。” 仿佛又回到那个海边的夜晚,脚下都踩不实了,都有些虚浮。他攥紧拳头,被冲动和无法抑制的情感裹挟,雕像般等在这里——其实如果他们继续问,无论问什么,耿竞青都会说“不知道”。不知道源头,也不知道缘由。 但那重要吗? 这几个月,耿竞青也没那么好过,戏里跟她耳鬓厮磨,戏外却看她刻意远离。他的慎重本来也没她的多,早就用尽了,到现在,只剩下本能。 “你知道的吧。” “你知道我是说你吧。”耿竞青低着头,“你知道……我喜欢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