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方诚离开,她返回办公室,果然大家看她跟看猴似的,问他怎么和人家认识的,认识多久了。梁沅沅当然不可能实话说,只说前几天偶遇,帮了人一点小忙,聚餐那天他抢走了她手里的酒杯应该算第一次认识吧。 大家又想到了聚餐那一天,谁也没注意到这一茬,才发现当时二八零四是从她手里夺走的酒杯,现在想来这不就是变相的帮她挡酒嘛,难不成那天二八零四就看中梁沅沅了?大家忍不住开始猜想。 在大家眼里的梁沅沅长得好会打扮看着家境也不错,是个男的都会喜欢的那种。 趁梁沅沅上洗手间,丽丽忍不住问:“男的为什么都喜欢花瓶?” 琳达想起来自己也被人叫过花瓶,倒没多生气,歪着头说:“还不允许人家长得漂亮了?”说完,哒哒哒跑开了。 梁沅沅刚才骗她们说聚餐认识,让她想起了真正第一次认识方诚的时候,那是五年前的事了,但就像昨天一样历历在目。 她第一次见到方诚是在一个树荫底下,炎炎夏日不见一丝微风,他抱着一摞书往前走。额头的发被汗水浸透贴在额前,大概眼睛里落进了汗水,他好看的双眼皮闭上再睁开就变成了深邃的内双。一摞书看着有二十本之多,大概是给新生的。书本用白色的塑料绳打了十字,不知是绳结松了还是断了,书本瞬间从他臂弯里滑落的四处都是。 梁沅沅离得不近,她下意识要跑过去帮忙一起捡,在剩下五米不到的距离时,一个齐肩短发的女生先一步从男生背后跑出来,两人一起捡书,一起往前走,他们没有说话,但梁沅沅知道他们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她的心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怅然若失起来,可明明还只是一个第一次见的陌生人, 下班,梁沅沅故意比其他人晚走。等到时机成熟,她匆匆跑去了二八零四。通常除非应酬要早走,否则方诚不会太早离开公司。 前台小哥认出她是之前送粽子礼盒的,很爽快的帮她传话。没一会儿,前台小哥出来说方总让她进去。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公司加班的人不多。梁沅沅被带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前。办公室的门上搁了块牌子,写着总裁室。 “方总在里面。” 梁沅沅道谢。她推门进去。 方诚看到她,一挑眉,先发制人:“你找我干嘛?” 梁沅沅瞪大眼,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不是你找我?” 方诚面无表情说:“哦,我还以为你是来讨要谢礼的,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帮过我一点小忙了。” 梁沅沅有点尴尬,带着点讨好意味的笑:“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主要是,我入职时在简历上写了未婚,万一被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我就完了。”她想起他们如今的关系,又客气加一句,“你见谅。” 方诚显然没想过她会这么想,她说这话他应该生气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异样的难受。他故作生气来摆脱异样的感觉:“怎么,和我结婚,这么妨碍你?” 梁沅沅无奈:“可是我们不止结婚,还离婚了。” 方诚一时无语,然后听到她还在解释公司里的关系有多么复杂,那谁谁谁被迫离职了,谁谁谁看着和善又好像没那么和善,老板又时而和善时而凶悍,她都看出来了。“我之前面试了好几个公司,都不顺利,只有这一家,我填了单身,被录取了。” 方诚看着她:“不开心就离职。你可以以前怎么过现在还是怎么过。” 梁沅沅撇撇嘴,毫不犹豫说:“算了吧。以前我不敏感,听了一些话可以是真的无所谓,但现在,我想到那些话真的挺难受的,当只咸鱼,可没有表面看上去的轻松,背后的压力大着呢。” 方诚抓住了关键的字眼:敏感?他心里不由又后悔起了提离婚这事。离婚之后,他知道他没变,但好像她变了。 方诚从抽屉里掏出皮夹,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卡,站起来走过去递给她:“那就不要敏感,记得吗你以前跟我说过的话,你说管别人做什么,你做你自己就好了。现在,我把这句话还给你。永远做那个无所畏惧乐观向上的沅沅就好。” 梁沅沅瞅了眼他手里的卡,没有接,抬头看他:“你就不怕被我爸坑走?” 方诚将卡丢进她包里:“你可以搬出来住。也别听梁岩的相亲,后面我有计划。” 梁沅沅好奇他的计划是什么。 方诚没回答她的问题,挑眉看她:“如果我和梁岩之间,你站谁?我先解释下,离婚和你没关系,主要是因为梁岩,因为一些工作上的事,如果不离婚,我和他之间就牵扯不清,我们离婚后,已经签署了大部分的纸面文件,现在仅剩一点和他有关,只要这件事处理完,我和他就彻底了断了。这些年,我们都看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