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江止诧异地皱起眉头,说:“我应该不是幻闻呀,这个味道闻起来,让我好不舒服啊……”
“我总感觉心慌慌的,心里难受得很,好像有什么东西,阻止我继续往前走一样。”
江止说出这话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他该不会为了阻止我进山,竟然找了个这么烂的理由吧?
但看他的面色苍白,眼底之下,还带着一丝令我有些陌生的仓惶,反倒让我感觉,他的担忧很有可能是真实存在了。
“会不会因为……你是阴司阎王的身份,这里又和阴司算得上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另一层关系,你不能靠近,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我脑洞大开地对江止问道。
他眉间紧拧地对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担心的就是这个,毕竟小爷我……”
“小爷我自从接任了阎王之位,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让我拥有这种感觉。”
见我脸色也随着他的面色变得难堪,江止竟还话锋一转,对我宽慰了一句:“不过呀,我已经答应了柳姐姐,要陪你进去的,就算出现再多奇怪的事情,小爷我也会坚持下去的!”
“可是……”我听他这么一说,不免有些发愣,说:“如果真的觉得很勉强的话,我和他们自己进去也行,我会注意安全的,你在外面等我也是一样的。”
“这怎么行?”江止立刻回绝道:“好了,这件事我们先不讨论了,要是我实在发现有什么异常,自己坚持不下去再说吧。”
江止说完这话,忽然闭上双眼,盘腿打坐地坐在地上闭目养起了神来。
要知道,从我和他相认起,只要他在我边上,那简直是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的目光,全都汇集在我的身上。
他的态度忽然反常得这样,不免让我愈发有些好奇,然而,无论我左顾右盼地怎么看,愣是没从这层层大雾之中,看出任何一丝一毫的异样,反倒是这头顶上半亮着的天,忽然彻底地亮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忽然从茂密地林子上方洒下,本该是最炙热的光亮,照在身上,竟莫名地给我带来了些许冷意。
再看无名,镜仪,镜影他们三人的面色各有不同,却又好像和我一样,并未察觉出什么。
等到范无咎和谢必安打探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他俩现身的那一瞬间,江止刚刚睁眼,范无咎便立刻沉着个脸,对他汇报道:“小爷,前方真的出事了,我刚和谢必安到周围的几座山中查看,发现在这几里之内,七零八落地死了不少人,留下了好几具完整的尸首,看着像是近两天死在这的,周围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痕迹。”
“但是这些死去的尸体,魂魄全都留在体内,没有去投胎,又像是刻意被人勾走了一魂一魄,神智僵化的状态,我和老谢也无法从中盘问出什么。”
“而且……”
“这些刚死的尸体,竟然已经开始聚阴,隐隐有要尸变的迹象,从尸体上的变化来看,一旦诈尸,起步就是飞僵级别,这属实不符合常理!”
尸体一旦诈尸,从最基本的游尸到最厉害的不化骨,中间分了好几个等级,能到飞僵这种级别,至少至少也得是死了好几十年,且被养在养尸地里,才能有的道行。
这种级别,虽然在江止他们眼里,和小跳蚤没有什么区别,但若是我和镜仪他们独自前往,一旦碰着了尸群,怎么的也得被缠上一会儿。
江止听后,只是静静地反问了一句:“你们靠近的时候,诈尸了没?”
“没有,但是身上阴气聚集的很快,阴气在空气里很少,像是从地里冒起来的,但我将手放在地上,又感受不到太多,这种情况太少见了。”范无咎如实说道。
江止对于镜仪和镜影的真实身份,从我们的对话,以及范无咎先前的些许审问中,就算猜也能猜个一半一半的。
他忽然将目光落到镜仪的身上,听不出喜怒地问了一句:“你对这里该是最为了解,你感受不出什么怪异之处吗?”
镜仪对他摇了摇头。
江止又问镜影:“你也是?”
镜影则点了个头,说了这么一句:“其他的我感觉不出什么,只是能感觉到,这座山里的气息流动得很快很快,莫名地有种,像是有什么隐藏了很久,一直被压抑着的东西,要爆发出来的感觉。”
“气息?是阴气?”江止又问。
镜影摇头,说:“那我就不知道了,镜仪和这里的链接,比我要深得多得多,她什么都没察觉的出来,你跑来问我,我也不能给你现编几句啊。”
“你真能感受到?”镜仪忽然皱着眉头问她,而后面色苍白,有些惶恐又后怕地说:“好像我经过这次折腾之后,与这里的链接确实弱了很多很多。”
“按理说……这不应该啊,我链接最深的时候,连山里进了人都能马上感知得到,这一次怎么这么奇怪?”
镜仪眼中的凝重,并不像在刻意作假,江止他们也没好意思追问,只是忽然起身,朝着前方走去的同时,一脸冷意地吐出一句:“小爷我难得到人间一趟,无论是什么玩意儿,在小爷面前装神弄鬼,小爷我既然来了,就算是虎也得给老子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