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闻声,赶忙上前一步,对镜仪问道:“会不会是他们发现这条路有什么问题,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呢?”
镜仪则摇了摇头,答曰:“这就不清楚了,我上一次进山……是大概二十多年前,与这里的感应出现问题,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按理说不会有太大变故的。”
我将袖子一拉,裤子提了两下,走到树边拍了拍,道:“我爬上去看看!”
虽然我没有灵力,不可能像范无咎和谢必安他们那样,直接飞来飞去,但自小在山里长大的我,想要爬上这棵大树,就像跑步一样轻松。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我已经三两下的直接爬到了树冠周围,看见了那块被刻在树上,看似繁琐,实则却令我感到有些熟悉的符咒。
我的眉间顿时微微一紧,回忆着说:“好奇怪啊,这道符咒上面的画法,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可我怎么……怎么就忽然想不起来了!”
“在哪里见到过?”江止闻声,立刻给范无咎和谢必安投去一个眼神,他俩赶忙现身,将江止送到了我的身旁。
方才在下面的时候,江止他们望着这道符咒或许看不太清,可等他坐稳之后,仔细一看,竟连他都被惊地呼吸一顿,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道符?”
“范无咎,谢必安,你们快过来看看,这道符咒,是不是我们阴司阴符的画法?”
许是这道符咒的手笔,令他实在太过熟悉,身为阎王的江止,在那第一时间,竟都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范无咎刚刚抬起眼,看向这道符咒的一瞬间,竟也直接愣住了几秒不止。
他刚想将手放在符咒之上一探究竟,符上竟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道耀眼的红光,将其逼退不说,还令这道符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在了树干之上,像是直接隐入了树中一样。
“这……”
“这是什么情况?”我呆呆地抬起头看着他们三个。
范无咎则在这时,幽幽地吐出一句:“这道符的画法,乍一看确实很像是阴符的手笔,但是……小爷,这个画法和咱们阴司,还是有些不同的,但是能和阴符画法同宗同源的地方,您……”
“您应该清楚,会是哪里……”
范无咎这话说的极为隐蔽,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有没有可能和镜影有关!
毕竟,在这世上能和阴司扯上关系的,也就是镜仪守护着的这小小一方天地了呀!
岂料,再我看向镜影的时候,她竟也是一头雾水,还带着浓浓的好奇,像是连她这种搅屎棍,都没弄懂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
真的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就在我疑惑的同时,江止的脸色忽然变得非常难看,像是喃喃自语般,小声地吐露了一句。
“不可能……不可能的,阳间的事,连我们阴司都插手不了,那边的人怎么能够插手得了?”
“难道说,是他们在此找到了什么接班人,亦或是什么载体,否则这种符咒,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江止的话,于我而言,就像是在打哑谜一样难懂。
但我还是着急地对他问出一句:“什么那边的人?”
“江止,既然你们认得这种符咒,那就别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