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征的话音一落,郑母脸色大变,她恶狠狠的盯着顾征,饶是顾征是个心性比较坚定的孩子,也吓得手里汗津津的。 顾欢颜安抚的晃了晃顾征的手,对郑母说:“我知道你们已经见过那位程老板了。” 郑母表情惊恐,顾欢颜就知道自己用这样的话炸郑母就对了,继续说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们的妈妈做错了事情,你们凭什么往我们爸爸的身上泼脏水,您就不怕,事情水落石出,你们家的人受到法律的制裁,我们的妈妈的工作还有再婚会受到影响吗?” 顾欢颜其实挺明白,郑家这是怕顾昭跟郑秋意离婚的真相被人知道,索性就先发制人,可是,顾昭跟郑秋意的婚姻不是普通人之间的婚姻,他们是军婚,是受到法律保护的,顾昭可以为了两个孩子放郑秋意一马,如果郑家人一意孤行,不仅是郑秋意会被追究责任,就是程向阳,也会受到牵连。 顾征看着顾欢颜,等顾欢颜把话说完了,就对郑母说:“事情到底是怎么样,我妈应该是跟您说了,我也知道,我妈不愿意跟我爸爸一起过,是因为嫌我爸爸挣钱少,不如那位程老板挣钱多,我妈能从程老板的手里拿到很多的钱,钱最后到哪里,您心里也有数,我虽然小,可是,家里发生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 郑母沉着脸听着顾征说话,顾征这会也不在乎了,继续说道:“我妈妈给程老板女儿买汽水,我跟顾松就在一边看着,我们俩眼睁睁的看着我 妈妈跟程老板带着程老板的女儿去看电影,我爸爸还跟我们说,我妈妈也不容易,他会跟组织上说,是因为他们两个感情不和,过不下去才离婚的,可是,你们就这么一盆一盆的脏水往我爸的身上泼,你们有没有想过,事情传到我爸爸的单位去,单位重新调查离婚的真相,等最后水落石出,姥娘,您要怎么办?我妈要怎么办?” 顾欢颜接茬说道:“村子里已经有人在说我爸爸了,我希望你们能够去做出澄清,如果传播的范围太广,最后应该是你们家损失最大,言尽于此,我们先回家了。” 顾欢颜拉着顾征的手就往外走,顾征站在门口,对郑母说:“这样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也就是你们家的人能做得出来。” 郑母气的脸色通红,想要破口大骂,心里却一个劲的发紧,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把已经说出去的话给收回来,可是,话出口容易,想要收回来,真的那么容易吗? 顾昭跟郑秋意进了腊月之后,就把该走的程序走完了,俩人拿着证明材料,去常宁婚姻登记处把离婚证领出来就算是彻底离婚,郑秋意没有跟顾昭一起走,而是等到学校放寒假之后,她跟程向阳一起开车过来的。 郑秋意没敢自己回来,她妹妹郑秋萍在县里的纺织厂工作,郑秋意就让郑秋萍来家里接着郑母去了县里,带着程向阳在县里跟郑母见了一面。 郑秋意跟程向阳的事情,郑母早就已经知道了,郑秋意每个月往家里寄那么多的钱 ,郑母心里有数,这不是郑秋意一个人的工资能够承担的,写信去问过之后,郑秋意也没有隐瞒,就把跟程向阳的事情跟郑母说了。 说实话,郑母其实不愿意郑秋意跟顾昭离婚,顾家是一户好人家,顾家的孩子都出息,跟他们家做亲家,日后对郑家有好处,可是,现在,郑秋意非要跟顾昭离婚,跟程向阳在一起,郑母看在程向阳的钱的份上,勉强算是同意。 郑秋意跟程向阳在县里的招待所住了两天,顾昭才有时间过来,跟郑秋意急匆匆的去登记处领了离婚证之后,头也不回了去了火车站,顾昭的新单位事情太多,他还想要把单位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赶紧回家,陪着父母还有孩子们过年。 两个人离婚,顾昭除了自己的工资还有三个孩子,什么都没有要,他们家属院里面的家具,顾昭任由郑秋意处置,而郑秋意呢,会继续在学校工作,程向阳已经在学校附近买了一个房子,准备过了年就跟郑秋意领证结婚,然后把家安在学校附近。 郑母从县里回家之后,左思右想,觉得大女儿就这样离婚,日后会让村里人戳脊梁骨,于是,在郑老三提出这个损人不利己的法子之后,郑母也就顺势同意下来。 但是,郑母还不知道,破坏军婚,损害军人名誉是这样大的罪名,刚才听顾征跟顾欢颜一说,郑母只觉得脊背上就是一层白毛汗,家里大孙子从小就想要去参军的,如果因为家里人在这件事情上受到处罚,影响孩子 的政审,那不是对不起孩子吗? 郑母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赶紧起身,站在屋门口喊道:“胜利,胜利,你爹还有你二叔三叔他们呢?” 郑胜利说:“我爹还有我二叔三叔他们去我三奶奶家里喝酒了。” 郑奶奶拍了拍大腿,喊道:“你去,喊他们回来,就说奶奶找他们有要紧的事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