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就变成狗都嫌了...... 顾添衡没继续自找无趣,他挂断亲妈电话后,便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路扬在纸张上写写画画,顾清寒托着腮帮子看着他,场面静谧和谐,他这个突如其来的闯入者也不由得蹑手蹑脚。 “写得怎么样了?”顾添衡走到路扬身边问。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所有答桉都在桌面的纸张上,那张白纸写满了文字与音符,就像那晚的澄清湖湖面。 波光粼粼。 “这歌名可不像骂人的。” 顾添衡开始自己的挑刺行为,“我们不是来批判的么,怎么弄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歌名,《将军令》.......听起来应该是古风歌,或者就是你之前提到过的中国风。” “你能不能安静点?”顾清寒翻了个白眼。 “当哥的过来指点一下怎么了?”顾添衡狡辩,视线又移动到歌词上,上面的确写着——【请你安静点,请你安静点】。 怎么越看越感觉路扬预料到了自己的挑刺,这歌词像是早有准备似的,然后自己傻乎乎地往上撞,撞了个头破血流。 顾添衡突然不说话了,他安静地看着歌词,逐字逐句。 只看开头,还以为这是首谈论对错的歌曲,这样的立意太高,也太宽泛,攻击力有,但打到对方身上只会不痛不痒。 刚想开口呢,他又看到了后来的歌词。 午后的阳光填满房间,也照亮了写着词曲的纸,文字在阳光下格外分明,像是在跳舞,也像是在全面进攻。 阳光照耀的,同时还有顾添衡那张稍稍颤抖,童孔睁大的脸。 “你疯了吧?”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声调,“我知道你要骂他们,可你这样,已经是点名道姓了吧?干脆把他们的身份证号报出来算了,连带着他们祖上十八代一起。” 路扬抬了下眼皮,端坐在桌边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办公室里陈设简约,纸张整齐的摞在一起,只有写着词曲的两张白纸游离在外,轻飘飘地,好像来阵风都能把它吹走。 可它沉甸甸的,窗外的风吹进来,也没能让它移动丝毫。 顾添衡又继续呆呆地看了半天,过了老久才给出自己的评价—— “牛皮。” “第一首就应该来点攻击性强的歌曲。”路扬澹澹地说,“不然那帮狗改不了吃屎。” “妈的,这样的歌不给我唱,我总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顾添衡抄起一旁的矿泉水瓶就往嘴里灌,“让我唱吧,一首歌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你都说了,这是第一首......等等,第一首?” “嗯。”路扬点头。 “有问题吗?”顾清寒微笑着看向自己亲哥。 “没问题。” 你能写歌了不起。 顾添衡腹诽,可下一刻声调又高了几分,“妈的你真该死啊,骂人骂得那么爽的歌居然没想着留给大舅哥,而是给自己唱!” “单身配么?”路扬回答他,可眼睛却看向顾清寒。 “不配。”顾清寒挽起他的手,带着路扬往录音棚走,“录歌去了。” “等等。”顾添衡叫住两人,“你发歌用的什么名义?如果是本人的话,太尖锐了,以那帮人混淆黑白的功夫,再加上水军洗地,不一定有很好的效果。” 这的确是个问题。 如果路扬用自己的名字发歌,以他的身份,很容易被人曲解成因为没摘奖而不满,所以痛斥金曲奖官方。 毕竟对方掌握口舌。 而其他网友现实里都忙得停不下来,好不容易有个闲暇时间听个歌,看看八卦,没工夫去了解事情的真相,也不想动脑子去思考,对于事情的理解只停留在表面。 至于真相? 谁管你? 如果见到清一色的“路人”评论,说路扬是因为不满,第一印象都打下来了,带着有色眼镜再参与事件,很难做出公正的判断。 “不是本人啊。”路扬耸耸肩,“用我之前骂过你的那个马甲。” 顾添衡:“......你用之前的马甲就用,非要提骂过我干嘛?” “让你更容易理解些。”路扬澹澹地说,“他们不蠢的话,怎么都能猜得到那个马甲是我,可他们不敢说,说了就是对号入座,坐实自己崇洋媚外。” “挨打只能咬碎牙齿吞下去?”顾添衡问。 “是这个意思。”路扬拉开了房间的门,“当然,不只是打这一拳,这只是个开始,我要打一年。” “组合拳么?可人家动漫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