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速度问题,字数只有两千多,抱歉抱歉。) 笑点继续。 演上了,枪断了,裴斯好好地过了一把主角的瘾,穿着主角的衣服却拧不过骨子里的自己,开始不自觉地演配角的戏,而就在大家看到他自嗨的时候,突然又扭转了矛盾冲突。 这一扭转不要紧,好家伙,你这浓眉大眼的时茂也背叛了革命! 服装上的冲突最鲜明,是衬托也是铺垫,精神上的互换或者说骨子里改不了的角色设定才是高潮,裴斯最终又回到了叛徒的角色,浓眉大眼的时茂也没叛变革命。 观众被带入到戏剧中,演员也被自己带入了给自己下的套,可这套太自然,两位演员的功力让语言和表情上的转变毫无违和感。 最后,裴斯被时茂枪毙了。 这一枪,把一切枪毙到了开始,观众们又被带回到最初的场景。 演出结束。 您猜怎么着? 没有尬到不行的个人感受,就这么匆匆离场,该干嘛干嘛去了您勒。 .. 顾清寒微笑着,视线扫过路家所有人的脸庞,这会儿没人在笑,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电视机屏幕,眼睛里流淌的情绪是恍然若失,大概是在思考,也可能是在惊愣于这样的表演为何结束得如此之快。 “这才是春晚节目该有的样子啊。” 过了好久,待到电视机里流淌出国泰民安的歌声后,路爷爷叹了一句。 看的时候大家在笑,结局的时候大家在思考,不需要扇情催泪又或者强行扇情的片段,光凭借故事本身就能征服所有观众。 “我收回刚才的话。”路远醉了些,说话也直白,“不是好久没看到这种好的小品了。” “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好的小品。”路妈笑着补充。 “是啊是啊。” 亲戚们都在点头,所有人都看到了刚才的《主角与配角》,小品这些年已经没落了,大家对这类作品的信心越来越不足,可是现在,这小品倒是让不少人又对接下来的小品节目产生了兴趣。 “时老师和裴老师的演技很好。”顾清寒点评着,“如果换两个人来出演,应该也演不出那味道。” “老戏骨嘛。”路爸在旁边搭腔,大多数中年男人总是这样,有吹牛侃屁的机会绝不落下,也不管懂或不懂,说上两句就完事了。 不过他的想法还是中肯的,“时茂和裴斯演得很好,但小品剧本的本身才是关键,这两人是老搭档了,前几年的小品也只能说平平无奇,今年的小品明显要比之前的高上几个档次,也不知道写剧本的是哪个老师。” 路扬:“......” 他挠了挠头,这样的体验还真是怪异,自家老爹总是很少夸赞自己儿子的,顶多是在外人的面前吹嘘,可是这种当场夸赞,不对,面对面夸赞,却不知道对方竟是眼前人的感觉...... 太棒了。 有点装暗逼的爽度。 亲戚们也都在认同,有人说希望以后都有这人写的小品,有人说如果这人早几年写小品,小品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程度,更有人看向路扬和顾清寒。 “你们也算是业内人士,知不知道这老师有什么作品?” “路扬和清寒都是在唱歌演戏,应该不知道吧。”路爸给两人准备了台阶,“毕竟写出这种题材的人岁数应该不小了,他们年轻人应该是不大认识的。” 路扬不说话,悄咪咪地看了顾清寒一眼,心想这小妮子要瞒到什么时候,大过年的卖关子,他还真怕引起众怒。 顾清寒笑笑,待她吃完嘴中青菜的时候,才慢悠悠地说,“噢,这小品路扬写的啊。” 她语气平澹得就像嘴巴里清澹的青菜。 众人:“?” 满堂寂静。 所有人以一种看到鬼的目光看向路扬,大家实在没想到刚刚讨论了那么久的人物就坐在自己的身边,而且...... 这是春晚啊。 在此之前,路家一直都是寻常人家,没有大富大贵的存在,当然,也并非那种穷到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家,大家都是普通人,普通的工作,普通的薪酬,普普通通地活着。 春晚那舞台对于他们来说太过遥远,虽然现在路扬的信息在网上随处可见,但谁能想到写了几首歌的人通过写剧本的方式上了春晚,他是作曲系毕业的,写歌不是问题。 可你突然写小品是什么回事? 还写得...... 那么好? 路爸无声地大笑,他几颗牙齿已经露了出来但就是没发出任何声音,他眼睛微眯地看向亲戚,像一只骄傲